一桩来。
“详细情形我却不知,只私底下听丫鬟们议论,竟是谢家姐姐趁着二郎醉酒,行那……难以启齿之事,不想被谢家两个郎君遇了个正着,闹将起来。”
安瑾携了旖景,一边在镜池柳荫下散步,一边将那事兴灾乐祸地说了一回。
旖景听得身心愉悦,却佯装惊讶:“不是听说谢三娘在与沨哥哥议亲的,怎么……”
“可不是吗?谁知道谢家姐姐原来对二郎早怀钦慕。”
旖景险些笑了出来,谢三娘一个庶女,能有多少见虞洲的机会,什么心怀钦慕,不过害怕将来守寡,才把主意打在虞洲身上罢了,自然强忍住,满面惋惜:“虽早看出谢家姐姐担忧沨哥哥身子不好,甚是忧虑,却不想她……如此也好,都说姻缘本由天定,这也是谢家姐姐与洲哥哥的缘份。”
安瑾一听,卟哧笑了出来:“夫人才不会像五姐姐这般心善呢,哪里会让一个庶女成长子长媳,谢家姐姐好歹是夫人的亲姪女儿,出了这样的事,她却全不顾及,说二郎好歹也是宗亲子弟,正妻不能是个庶出,所以,只答应待二郎娶了亲,若是谢家姐姐还未出嫁,给她一个贵妾的位置。”
自打旖景前次一番提点,安瑾便与她又亲近了几分,这时竟毫无顾忌地在旖景面前数落起小谢氏来,没有半分心理压力。
事情成了这样,旖景当真觉得有些诧异,原本还以为小谢氏鉴于镇国公世子的兄妹情份,也不会反对虞洲与谢三娘的婚事,想不到她竟然连手足血缘都不顾。
镇国公世子身为三娘的父亲,竟然咽得下这口窝囊气,答应让女儿为妾,也实在让人觉得齿冷。
不由又想起前世之时,虞洲曾经的山盟海誓,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想不到谢三娘稍微诱惑,他就忍不住动了心,旖景冷冷一哂,不过心里却并没有愤恨之意,虞洲的心意如何,她已经半点不会介怀了。
因为心里牵挂着祖母对长姐婚事的态度,这一个下午,对于旖景来说,未免就有些漫长,好容易盼到了散学,却听夏柯凑近禀报:“听说三皇子下午来了国公府。”
“什么?”旖景不由一惊。
“不过太夫人并没有见,只让国公爷接待了三皇子。”夏柯又说。
旖景方才轻吁了口气,看来,祖母的态度已经十分明显了,连让三皇子当面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一定是心意已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