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找到新的话题:“早先与姑娘一处的那位,怎么不见了踪影?”
秋月便道:“你问夏柯姐姐呀,她奉了五娘的命,去马车里取东西了。”
“什么东西?”晴空立即好奇。
“是给世子的答礼。”秋月觉着晴空既是世子的小厮儿,瞒也瞒不住,倒回答得甚为干脆。
晴空立即瞪圆了眼,又蹭了回去,与灰渡窃窃私语:“五娘竟然给世子备了礼。”
灰渡在太阳底下,本有些困意,一听这话,立即醒神:“什么礼?”
“现在不知,咱们等会儿留意就是。”
“今日可是世子生辰……”
“可惜也是王妃的忌日,世子从不让人庆祝。”
“难道五娘知道是世子的生辰?”
晴空琢磨了一阵,翻着白眼鄙视灰渡:“能不知道吗,如今那幅溟山春秋图可在五娘手中,上面有世子亲手为注。”
灰渡却不敢确定:“当日我也看了世子的批注,怎么瞧不出来说了那日是生辰。”
“你就是个睁眼瞎,哪能与五娘的冰雪聪明比。”晴空咬了咬牙,鄙夷更重一分。
灰渡大怒:“我识字的好不好!”当即伸出鹰爪,直冲晴空的肩膀落下。
晴空立即矮身,交叉手臂相阻:“别闹,快看,那姑娘拿着礼过来了。”
果然,夏柯手捧着纤长的锦盒,正袅袅婷婷地从茶庐出来。
灰渡顿时一怔,喃喃自语:“那东西怎么这般眼熟?”
夏柯将礼呈上,十分知趣地退往一侧,与秋月一处观察着蚂蚁觅食。
虞沨眼角微睨,见那锦盒,眉心浅浅一跳。
纤纤玉指,扶在紫色锦盒上,往过略略一推:“当日得了沨哥哥的佳作,此乃答礼,还望莫嫌简薄。”
“五妹妹的答礼,不是早给了么?”虞沨微微垂眸,尽敛情绪,只是语气之中,似乎又有淡漠疏冷。
旖景便是一怔,好一阵才省悟,他说的,应当是那个荷包,连忙解释:“不敢瞒哥哥,那荷包原本是……当日洲哥哥所求,我被他磨得不行,方才勉强答应,但我女红生疏,委实不耐烦绣那些东西,才让丫鬟代劳,又想既然要赠洲哥哥,自然少不得你与三哥哥的……得了沨哥哥的画作,却怎好以丫鬟绣的荷包为答礼,也太简慢了些。”
这一番解释,颇显凌乱琐碎。
虞沨微微一笑:“那个青竹田园的笔筒套,我甚为欢喜,五妹妹又何必自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