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成威胁,却也早在五年之前就“病逝”了,二郎之母却是甄老夫人的丫鬟,生下二郎之后,就“血崩”而亡,二郎打从出生,就顶着个克母的恶名,不过颇得甄老夫人心意,虽为庶出,也考入了国子监,将来入仕成为必然。
甄夫人又哪里会让二郎娶望族闺秀为妻?
“他倒是想?一个庶子,有哪家望族嫡女愿意嫁?亏得你祖母还嫌廖府门楣低微。”甄夫人冷笑。
刚才,也不知谁说阿晴是小门小户出身,看不入眼,甄茉腹诽一句,却晃了晃母亲的胳膊:“二哥虽是庶子,可好歹也是身在世家,眼下又是监生,配个名门庶女还是合适的,阿娘还得着紧些促成了二哥与阿晴的亲事才好,祖母本就有些不满,若您再一拖延,可别真让二哥钻了空子,给您娶个刁蛮的名门庶女入门。”
甄夫人细细一想,廖氏阿晴性子怯懦,家世也微末,又是自己外家的小辈,虽那性情实在不讨喜,横竖不是嫁给自己的嫡子,二郎得了这么一个妻室,将来再怎么出息,也少于凭仗,翻不出什么浪花来,便拿定了主意,筹谋起今日该怎么吹枕头风,说服孩子他爹允了这门婚事。
而这时在卫国公府的远瑛堂,大长公主膝下,也围满了孙子孙女。
从甄府归来,黄氏自然要带着小辈们问安,利氏听说,也穿金戴玉地赶来,一手拉着二娘、一手挽着四娘,不断追问着在甄府作客的详细。
四娘已经卸了头上的金凤步摇,换了身清爽的襦裙,只觉得自在了许多,却依然不太热衷说起甄府的事儿。
二娘却是十分亢奋,眉飞色舞地将甄茉如何智擒盗贼,又宽容大度的事迹细细说了一遍,赞不绝口,满面奉承,把八娘听得一惊一怍,一双黑葡萄般的眼睛瞪得溜圆,目不转睛地盯着二娘。
三娘却沉浸在悲愤里——因是庶出,今日她未能随行,心里本就有些怨诶,又打听得利氏的盘算,更是不甘。
甄家可是世家,又出了个太子妃,成了如假包换的国戚!甄三郎也好,四郎也好,都是太子妃的嫡亲弟弟,前途不可限量,凭什么便宜了二娘、四娘,她们的生母,不过是个猎户出生的平民,自己好歹是卫国公的女儿,比她们难道就差了?
却连登门为客的资格都没有,如何不让人恨那个“庶”字!一念及此,三娘忍不住又暗中剜了旖景一眼,青着脸咬着牙,绞着锦帕泄愤。
“原来还出了这等事故,看来阿茉果然是个明智的孩子,又心怀宽容。”听二娘说完,黄氏似乎意味深长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