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六娘惋惜之余,当然是要争取四皇子妃的头衔。
建宁候府黄五娘虽然出身勋贵,可建宁候却不似当初那般受重,黄五娘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至于卓氏二娘,她父亲不过是祖父的门生,多得祖父提携才任了吏部尚书之位,据祖父分析,太子妃成婚多年无孕,卓氏二娘应当是皇后替太子选的侧妃,根本不是威胁。
对手只有秦氏三娘。
金六娘睨了一眼秦三娘,却对旖景说道:“今年芳林宴,阿秦在琴艺上输给了阿景,每每提起,尚还心怀不甘,可今日却在这乞巧上胜了阿景不知几筹,可是扳回了一局。”
这挑拨还真是明显……
秦三娘为人颇有些孤傲,以往又最瞧不起勋贵女儿的粗蛮,虽明知金六娘是在挑拨,却也不屑分辨,只微微一笑:“俗话说人无完人,阿景四艺皆佳,可这女红粗笨,也算是出了名的。”
旖辰本独自默坐,一听这两个相府千金皆拿旖景来说话,心中很是不满,淡淡一句:“五妹妹原先年龄小,并不擅长女红,可最近却也大有进展,今岁祖母生辰,就亲自绣了一幅抹额,所谓乞巧,也有饶幸的成份在里头,五妹妹今日算是运气不佳。”
旖景在家中,就常常被二娘与三娘拿来挑唆,都已经习惯了,再说她如今,可是十八岁的灵魂,自然不会在意金、秦二女的几句冷话,不过有长姐的护短,心里还是觉得十分温暖,立即回应了一个甜甜的笑脸。
秦三娘却是秀眉一蹙:“阿辰的意思是,我今日赢得算饶幸?”
旖辰原本不是争强好胜的性情,不过是看着旖景吃亏,方才婉转了几句,被秦三娘这一问,也是噎了一噎。
金六娘目的达到,只顾看戏。
旖景依然巧笑嫣然:“阿秦姐姐,我大姐姐并非此意,是说她自己赢得饶幸罢了。”
原来,金六娘今日虽夺了头魁,旖辰却也不差,只慢了几息而已,反而是秦三娘,甚至落在了黄五娘之后,仅仅只是个第四。
秦三娘之赢,也就只能针对旖景,与旖辰相比,却是落了下风,更说不上什么饶幸了。
秦三娘顿时涨红了脸,却也谨记着不能失了礼,只好用目光狠狠地剜向苏氏姐妹。
金六娘快乐地笑得花枝乱颤,并没有注意皇后微不可见地蹙了蹙眉。
旖景却也不再与贵女们争执,只与旖辰说话——
其实,这乞巧的输赢如何,哪里又有这般重要,就连这次宴席,也不过就是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