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掷。”腊惠嗫嚅道。
“你们早干什么去了,这会子才知道着急。”旖景摇了摇头。
“奴婢是负责照管钗环首饰的,出了这事,自然首当其冲,可奴婢实在冤枉……奴婢又是个愚笨的,也想不出来其他办法,想必旁人,也都与奴婢一般……就连玉芷,起初是力主禀报国公夫人的,想来也是怕受到牵连,这才……”腊蕙说到后来,自己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只是连连叩首,求五娘莫要声张。
旖景却是一怔:“你是说,玉芷起初主张禀报母亲,这会子才改了主意?”
“正是,若非她劝着大娘子,又想出了这折衷的法子……”
旖景沉吟一阵,心底越发疑惑起来。
长姐身边的丫鬟为母亲亲手挑选,不乏忠心耿耿之辈,出了这种事,母亲竟然一无所知?这个玉芷,据三顺探得,她老子娘这些日子与宋嬷嬷来往过几回,次次都是带着礼品登门。玉芷原本力主禀报母亲,方才是人之常情——她并非首要责任人,就算受到牵连,也不会重责,完全没有揽责上身的必要,可是如今,她却一改初衷。
不是旖景草木皆兵,委实对宋嬷嬷太不放心,总觉得这事情背后,又有她无所不在的黑手操纵。
当下,便打发了腊惠,依然让她莫要声张,却请了长姐来密谈。
旖辰得知旖景知晓了兰花簪的事,虽说有几分讶异,却连问都没多问一句,反而替丫鬟们求情:“要说她们也是无辜,妹妹既然知道了,便先不要声张,只待寻出那内贼再作理会。”
旖景简直哭笑不得:“大姐姐,你可知这事有多严重?若是别的也还罢了,那簪子上可刻着你的名讳,若是有人为非作歹,生出风波来,便是悔之晚矣。”
旖辰一叹:“我何尝没有想到,可都这么些日子了,也还风平浪静,可见不过是有人贪财……慢慢查找着,总会有着落的。”
旖景目瞪口呆,可转念一想,这事诸多蹊跷,先暗中查探也不失为一条计策。
便与旖辰商量:“依我推测,这内贼必然是家里出了什么变故,急需银子救急,姐姐可曾有疑心的人?”
“要说来,是有两个,都是二等丫鬟,能出入我的闺房,一个叫阿青,家里有个哥哥,时常与人耍钱,欠了颇多外债;一个叫阿蓝,她娘得了肺痨,打发去底下庄子,家里为了治病,也是欠着债的。可那簪子不见了有些时候,只怕早出了手。”
旖景细细思量一回:“这内贼想是出于心虚,才专拣了姐姐的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