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当众展示却又略显单薄;二娘更是四艺皆疏,无一样拿得出手,次次比才她都借故遁走;三娘从前处处与旖景较劲,对琴、书、画三艺颇有几分造诣,但比起旖景却还是有些距离,故而也不愿在这上头与旖景攀比;四娘最擅长的是书法与对弈,乐器上只是普通;八娘一手秦筝倒是极佳,不过她胆小腼腆,临场发挥总不如往常水平。
因此诸位小娘子一听合奏的提议,都觉得可行,纵使二娘也不挑剔了——她大可滥竽充数,击两下铜罄蒙混过去,也免得找借口躲避。
三娘只觉得如此一来,旖景就不能独出风头,自然不会反对。
四娘一贯随和,也无异议。
六娘只觉得这点子新奇雅致,竟一扫往日冷淡孤高的性情,兴致勃勃地提出曲子就选魏先生谱的《琼台宴》,曲调轻快、喜庆,适合众人合奏。
苏荇与苏荏两个小郎君也甚是赞成。
大家商议了一通,便定了下来,由苏荇与八娘抚筝,旖景与六娘抚琴,旖辰弄箫,苏荏吹笛,三娘弹琵琶,四娘合锦瑟,二娘击磬。
卫国公府诸位郎君娘子,齐心协力,短短两日,就排演了一曲多人合奏的《琼台宴》。
转眼到了七月初五,大长公主五十五岁的正日,诸位小娘子皆是卯时起身,盛妆打扮,辰初就齐集和瑞园,随着卫国公夫妇与二爷苏轲夫妇前往远瑛堂贺寿。
宾客不会这么早登门,可远瑛堂却已经彩幡环绕、花团锦簇,大长公主安坐明堂的罗汗床,稳稳受了磕头礼,瞧着子孙满堂、其乐融融,心里颇多感怀。
唯一的遗憾,就是当年说好白首同心之人,眼下已经不在。
发未白,他已经撒手归去。
尽管心头酸涩,可大长公主到底是曾经驰骋疆场的女中豪杰,自然不会将哀恸现于面上,让子孙担忧,笑容满面地受贺,由着子孙绕膝,一家人和和美美地用了早膳。
当长辈们献了礼,便就轮到小辈。
当旖景拿出那幅抹额,最为惊讶之人并非大长公主,反而是三娘——她怎么也没想到旖景竟然准备的是女红!并且与她一样,都是送的抹额!
好个奸滑丫头,定是打听得自己准备的贺礼,存心为难,三娘一脸僵硬的笑容,拳头在红袖里捏得死紧,暗暗咬牙切齿。
旖景早先见到三娘的礼,其实也是暗暗叫苦,若是与别人重了还罢,偏偏是三娘……神明共鉴,她可不是存心如此……旖景满怀歉意地冲三娘递了个笑脸,这落在三娘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