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心,别人也就罢了,你是我身边儿服侍的,怎么也学着那些嘴碎之人,挑拨离间起来,你可知错?”
采薇委屈地撇了撇嘴,见小主子满面肃色,一扫往日的和颜,方才跪了下去:“奴婢知错。”
四娘也知她心里到底是有些不服,又微微一叹:“二姐从小被母亲太娇惯了些,才养得性子跋扈,不得祖母心意,那些个下人又因母亲并非大家闺秀出身,连着对二姐也有些轻怠,她心里才越发不甘,我因为祖母怜惜,倒没受过半分苦楚,就此一样,也比二姐的日子顺遂,往常多谦让照顾着她一些,原本也是应当,别人倒也罢了,只你们难道也生着一双富贵眼,只因为母亲的身份,小瞧了二姐,不将她当主子看待?”
这番话出口,不仅采薇,屋子里的几个大丫鬟都变了颜色,齐齐跪了下来:“奴婢们万万不敢。”
采薇急得两眼热泪:“奴婢知错,不过为四娘不平,方才口不择言,却万万不敢有那样的心思。”
四娘方才缓和了神情:“都起来吧,只以后可要谨记于心,这些糊涂话切切不能再说。”
丫鬟们方才吁了口气,才从地上起来,却听廊子里的小丫鬟在帘外禀报:“三娘来了。”
采薇连忙抹了脸上的泪痕,打了帘子笑面相迎,四娘却是微微蹙眉,猜度着三娘的来意。
三娘却是来询问四娘给大长公主准备的贺礼,当听说是一幅字时,便轻轻一笑:“四妹妹可曾打听过五妹妹准备的是什么?”
四娘不以为意:“打听这来何用?”
“四妹妹真是糊涂了,往年,五妹妹备的礼不是字,就是画,若这次是画也就罢了,可若也是一幅书法,四妹妹的又怎能比得过她去?”
大长公主生辰,小娘子们的贺礼自然不是那些金银俗物,都是尽其所长,或者一幅字画,或者是绣品,而诸位之中,当数旖景的字画最佳,四娘次之,三娘虽不甘旖景“才女”名气,打小也勤学苦念,终究是天赋不高,自知在琴棋书画上落了下风,便另寻别径,练得一手奇巧的绣技。
这一次生辰礼,三娘自然是悉心准备,本欲绣件花开富贵的锦褙,却打听到长姐旖辰不过是准备了一条六幅绣裙,便不好攀过了嫡姐的风头,准备了一副抹额,却在针线上头很废了些心思。
她压根就没打听旖景准备了什么——横竖那丫头不擅女红,无非是诗词为赋,或者书法或者画作,要说相冲,也是与四娘、六娘相冲,与她无关。
可三娘打从心底,还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