洲往将军夫人住的繁锦院去。
明月才换了身衣裳,一番梳妆,紧赶慢赶地来与朗星“争宠”,却只来得及目送两人的背影将将出了院门,拉着个小丫鬟一问,方才知道连晚膳都不备了,也想到是朗星撺掇了二郎去繁锦院,便极为不甘地一啐:“仗着老子娘是夫人的陪房,就知道上赶着献殷勤,有什么了不得的。”
到底还是觉着几分失落,沮丧地回了屋子,倚着窗看那夕阳,只回忆着早前的一番耳鬓厮磨,一时怔怔。
却说虞洲,去了繁锦院,听小谢氏满带激愤地发了一堆牢骚,把虞栋的无情无义渲染到了极尽,又对安瑾好一番贱丫头、死晦气地辱骂,毫无条理地把今日的事说了一回。
虞洲总结——杏花太愚蠢、虞湘太鲁莽、父亲太冲动、母亲……好吧,是一时大意,中了安瑾那丫头的算计,虞洲挑了挑眉,想不到表面上畏头缩脑的庶妹,却有这般心计,摁捺多时,这才一扬爪子,就挑拨得父母夫妻失和。
“阿娘,不是儿子不帮您,小弟的性子也太蛮横了些,论是如何,也不该对安瑾动手,传扬出去旁人还不得议论您容不下庶女?也难怪阿爹恼火,您也知道,他对安瑾甚为怜惜。”虞洲只得抚慰:“不过区区一个伶人养的女儿,您就容她几年,将来一嫁,眼不见心不烦,何必为了她与阿爹生了矛盾,太不值得。”
小谢氏一脸怒意:“她就是一枚眼中刺,我恨不得眼下就除了她才好。”
虞洲叹了一声,摇了摇头:“阿爹这时还窝着火,阿娘可别再火上浇油,眼下,还当以大局为重。”
“说到这事,我也实在是烦躁,那短命秧子早不犯病晚不犯病,偏偏当着你三表妹的面……干脆病死了,也就一了百了,偏这会子又好了,成了没事人……反而我担了个两头不是,落了你舅舅好一场数落,这八九成把握的一门亲事,眼下就这么黄了。”小谢氏更是恼火:“大哥也真是,不就是一个庶女?犯得着这么着紧么?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关于男人的好歹,虞洲知趣地选择了绕开,默默盘算一阵,心里就聚急了一汪“坏水”,给小谢氏支招:“那倒也未必……阿娘只管与舅舅陪不是,就说世子本无大碍,不过是受了暑气,却也别再坚持这门婚事。”
又想了一想,凤眼微挑:“只将谢家表妹与世子议亲的事儿私下传扬,就说世子对表妹极有好感……如此一来……”
小谢氏眼中一亮。
其实,她那长嫂还是极愿谢三娘嫁入王府的,不过就是长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