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多说,私下也会议论自己不贤。
更何况那杏花也太放肆了些,竟然敢诱惑得三郎……
也怪自己太过惯宠那孩子,远不像他哥哥那般知事,小小年纪,就与院子里的妖精眉来眼去,自己说过几次,他还犯了犟,出言顶撞!早有心打发了杏花,湘儿却还护着,若是坚持,也怕在亲儿子心里落了埋怨。
还多亏安瑾那小贱人入府,才找得个机会把杏花调开,哄骗着湘儿,说是让杏花去做眼线的,他才没有闹事。
原本的主意是坐山观虎斗,等安瑾忍无可忍,由她发落了杏花,却不想那小贱人这般能忍。
杏花委实留不得,干脆借着今日这个由头,逼得安瑾发落了她,也好教湘儿死心。
小谢氏一念及此,便风风火火地来了皎月院,哪知道一跨进院门,就看见几个大丫鬟跪在太阳底下哭哭啼啼。
“夫人!夫人可得替奴婢们作主!”
大难临头尚不自知,杏花一见小谢氏便哭得越发响亮,还装模作样地磕了三个响头,沾得满脑门黄土。
“夫人,奴婢们可是得了您亲口嘱咐,来侍候三娘,这些时日,也都是尽心尽力,可三娘却偏不喜奴婢,找了个不听使唤的借口,要打发了我们。”杏花哭得好不可怜:“奴婢们可是夫人所赐,都说长者赐不敢辞,三娘如此,可是对夫人不敬。”
安瑾从屋子里出来,可巧就听见这句恶人先告状,顿时也哭了出声儿,上前先福了福身,也往地上一跪:“夫人,小女纵使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对夫人不敬,只是今日的事,委实是……”
小谢氏挑了挑眉,一番思量,还是不冷不热地把安瑾扶了起来,瞪了一眼杏花:“今日的事我都听说了,的确是杏花这奴婢太过放肆!”
一听这话,几个满面轻松的丫鬟顿时神色大变,尤其杏花,一声哽咽卡在嗓子里,噎得直翻白眼。
怎么回事?夫人分明就是放纵她们……
“可是呀,罚不及众,槐花几个怎么也跪在这里?”小谢氏话音一转,神情便严肃下来:“杏花跋扈,不懂规矩,也是来了你身边才如此,可见是阿瑾你不会教管,我正是考虑到你年龄小,又是在外头长大,许多事考虑不周,这才让槐花几个持重的帮你……作为主子,赏罚公道,才能让下人心服口服,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果然,一如旖景所说,小谢氏是打定了主意要把责任推卸到自己身上!安瑾心头冷笑,却依然是满面委屈:“我深知夫人苦心,可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