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连赢几把,故而喜笑颜开,冬雨并不在乎输赢,只用心揣摩着旖景的需要,春暮却不善这博戏,不过就是凑个人数,自然也不将输赢上心。
窗台上一个琉璃盆,当中的冰块升腾出丝丝凉意。
忽见帘子一掀,穿着一身青碧襦裙的夏柯走了进来,额头上布着密密一层汗意,见冬雨在场,便没有立即说话,而是对旖景福一福身,斜坐在春暮身后看她出牌。
这一局,旖景总算在冬雨的协助下成了赢家。
“不玩了不玩了,今日遇到了霉神,就没赢过一把,可怜我的近百文钱。”秋月率先摞了挑子。
“瞧你那小气样,我今日都输了两百文,还没说什么呢。”春暮笑道,却也放了手里的纸牌:“一半孝敬了五娘,一半都去了秋霜的荷包里。”
“秋月别恼,横竖你是输给了秋霜,两人本是一家,也算肥水不流外人田。”冬雨也打趣一句。
秋月更恼,小嘴一噘:“秋霜最是小气的,若五娘赢了我,说不得哪天心情一好,翻番地就打赏下来,倒也不亏。”
秋霜立即去掐秋月的腰:“好个没良心的小蹄子,还说我小气,往常你可没少赢我,前儿个我赢了一些回来,你夜里就找了个借口,又说自己淘气,在院子里玩儿勾破了裙子,把我一条今夏才做的新裙子算计了去,今日就算赢了你,等会儿还不知道又被你怎么算计。”
几个丫鬟笑闹一番,旖景才让秋霜与冬雨去厨房要上几碗酸梅汤:“今儿个热得厉害,别忘了让加些碎冰。”
眼看着冬雨出去了,这才问夏柯:“三顺可有回话?”
春暮会意,连忙去了门外守着,夏柯却从怀里掏出一张绢帕,摊开,里边是原封不动的几碇银子:“奴婢哥哥说了,杜宇娘拒不肯收。”
旖景不由蹙了蹙眉。
因她考虑,这次为解腊梅之困,求了杜宇娘援手,到底连累了那“飞贼”受流徒之刑,人家不惜牢狱之灾,还背个盗名儿,当然是被穷困所迫,急需银钱,旖景也不知当补偿多少,不过听说一般民众,若有二十两银就能解一年衣食,便让三顺捎了三十两给杜宇娘,不想她却拒不肯收。
“难道是少了?”旖景问道。
夏柯忙道:“并非如此,杜宇娘称不过是小事,不需五娘破费。”
旖景更是眉心深锁,这怎么好?杜宇娘身在那烟花场,虽说不愁吃穿,但银子来得委实不易,以后烦劳她的时候还多,虽然两人达成“交易”,可这钱银上却不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