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心思管这事。”
旖景见宋嬷嬷立在一旁,心思忽动,灵感一闪,便接嘴道:“祖母,父亲不是有个幕僚,正是松鹤书院的门生,岂不是合适?”眼睛只看着宋嬷嬷,见她毫无反应,旖景又加了一句:“听大哥哥时常提起,说是个才华出众的,仿佛叫做李霁和。”
宋嬷嬷依然垂眸屏声,对这个名字并不敏感。
旖景不由笃定,至少在这个时候,宋嬷嬷并不知道李霁和此人,可分明李霁和对宋嬷嬷心有怀恨……
这两人之间,必有纠葛,宋嬷嬷不知,李霁和却明白,这能否说明,也许与宋嬷嬷结仇者并非李霁和本人?
要说两人年龄之差,足足隔辈,难道是李霁和的父母与宋嬷嬷有旧怨?
若是李霁和真能做了这个西席,将来与他便有进一步接触的机会,说不定能查探明白。
大长公主却摇了摇头:“他是名门学子,又专程来投,想来是指望着出仕,只怕不耐烦做你们几个小娘子的西席。”
旖景微微有些失望,可想了一想,依然没有放弃争取:“这位先生据说是丁鸿儒亲自教导的门生,若一意出仕,大可由丁鸿儒直接荐举,又何需做父亲幕僚这般曲折,祖母不如先与他提一句,若他为难,别勉强就是。”
南儒丁昌宿,这时已过仗朝之年,高龄八十有三,明面上虽是松鹤书院的院长,实际上早已不亲自教习,李霁和不过二十六岁,却能蒙他亲自指点,在当今学子里,可算是凤毛粼角,想要出仕的确不算难事,大可不必走幕僚这么坎坷的路子。
依旖景看来,这位李霁和千里迢迢奔京都,投拜卫国公府门下,极大可能就是为了宋嬷嬷的缘故,因此任个西席,对他来说自然不算什么,说不定,还正合了他的心意。
大长公主自然不会往这方面想,不过也觉得旖景说得有理,暗忖孙女儿小小年纪,却能想得这么深入,也实在难得,看旖景的眼神就与往日不同了些。
只黄氏甚觉纳闷:“若非为了出仕,又何必来投?”
“文人性情,本就不同常人,比如魏先生,就是指着我们家的藏书……”旖景笑道:“想来这位李先生,也不同世俗凡人,既然魏先生都能做我们的西席,祖母亲自问他一声,也算不得轻怠吧。”
言下之意,她们几个小娘子前有名师,也算是高足了,李霁和的才名还不如魏渊,又有大长公主出面,也不算卫国公府怠慢松鹤学子。
大长公主指着旖景,笑着说道:“你倒会往自家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