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一同受教,又因着虞洲对旖景极好,甚至越过了亲妹妹,安慧一直就不怎么待见旖景,两人间常有言辞磕绊,关系历来紧张。
安慧只比旖景大了一岁,性子又甚是跋扈,旖景原本也不是隐忍的性情,前世时,她们俩真真就是水火不容。
可重生一回,旖景却不愿与她斗嘴,一笑而过便是。
再看安慧身后,果然跟着安然。
相比安慧的跋扈出挑,楚王唯一的女儿安静得仿若一个影子般的存在。
安然也是庶出,她的生母乃楚王妃陪嫁侍女,出身本就卑微,似乎楚王妃病逝不久,这个唯一的侍妾也香消玉殒,奇怪的是楚王府里像是从没有过这个侍妾的存在,人人对她讳莫如深,如若不是有安然的存在,只怕连旖景都不知道楚王曾有一个侍妾,就连安然,虽说是锦衣玉食的金枝玉叶,却谦卑谨慎得让人匪夷所思,旖景细细算来,她与安然也是自幼相识,可加上后来成为姑嫂的那些辰光,两人拢共交谈一定不超过百句。
安然与旖景同年,可是当前世旖景殒命之时,安然尚且待字闺中。
对于安然,旖景从不曾关注,如今隔世再见,她却想好好了解一番这个安静得匪夷所思的金枝玉叶。
并不理会安慧的挑衅,而是对安然展颜一笑:“阿然,怎么几日不见,你瞧着又清减了一些,莫非也病了不成?”
安然似乎吃了一惊,疑惑地看向旖景,轻踩步伐没有发出半点声息,待落坐于角上的一张平膝乌案前,才冲旖景怯怯地一笑:“并不曾病,不过因天气炎热,没有什么胃口。”
安慧见挑衅没有得到回应,冷哼了一声,却对身后的一个怯怯弱弱的女子粗声粗气地说道:“你愣着干嘛,还不与卫国公府几位娘子见礼,我们不过是客,难道你还要端着楚王府的架子不成?”
这一番话引得旖景万分惊奇,方才注意跟在安慧身后的另一名少女。
原本以为,不过是跟来侍候的丫鬟而已。
细细一看,少女虽着青衣白裙,难掩出尘气质,举止虽然谨慎,却比弱柳扶风,自然百般风情,挽着双丫髻,扎着青丝绦,一张精致小巧的面孔,眉若缭绕清烟,似有不尽哀愁,目如璀璨寒星,仿佛千般思绪,樱唇欲语还休,娇颜含羞带怯,好一个堪比西子的美人!
可的确是一张陌生的面孔!
这人是谁?
安慧让她与众人见礼,又把她归作“我们”,显然不是丫鬟侍女,难道是镇国公府谢家的女儿?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