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虽说两个都是一等丫鬟,但夏云却是不受重用的,只有春暮离了绿卿苑,公主才会放心不下,如今也没有合适的管事嬷嬷,只有我去才能让公主放心。”
宋嬷嬷想了一想,越发坚定了:“红雨毕竟还小,五娘身边又还有秋月秋霜两个,她们与五娘可是打小的情份,红雨想越过她们去只怕艰难,只有我也去绿卿苑,才能时时提点着红雨。”
宋辐沉默了一会儿,还是问道:“儿子明白娘的心思,都是为红雨打算,她留在世子身旁也不会有什么好,毕竟他们……可是要说来,为何不让她跟着大娘子?毕竟大娘子就快议亲,红雨虽说还小,却也有小的好处,至少将来在年岁上就占些优势,再说大娘子可不如五娘那么出挑,红雨将来机会也大些。”
宋嬷嬷长叹:“你毕竟不在内院,有些隐情还不知道,国公爷这两个嫡出的娘子,将来逃不了都得婚配皇族,可大娘子的性情……将来必定不得善终!红雨跟着她哪里有什么前程?五娘虽说被公主娇宠惯了,冷眼瞧着待下人却甚是和气,红雨跟着她至少受不了什么委屈,将来的事眼下还说不准,可公主那般疼爱五娘,一定会重视她的亲事,红雨是必能做为陪嫁过去的,到时候只要她受五娘信重……虽说是个妾室,但皇族的妾室与普通贵族还是不一样的。”
“都耐娘为红雨筹谋,她原本不该为奴为婢的。”说到这里,宋辐眼中也笼罩了与宋嬷嬷极为相似的阴霾。
“当初让你入国公府为奴,我也是逼不得已,也只有这样,我才能名正言顺地照顾你。”宋嬷嬷说到这里,不由有些动情:“你当年那样的身份,婚事上头也只能如此,不过红雨和茗儿我却不得不替他们筹谋,你放心,我说到的一定不会食言,该你得的,必然会为你争取,只消静待时机……”
如果旖景听见了这一番话,尤其是那句关于旖辰不得善终的定论,不知会是如何震惊的心情,又会有怎样的疑惑产生,但可惜,她这时不可能知情,绿卿苑最后的一抹残阳里,她正与春暮、秋霜秋月翻找着彩绸云锦——因为突发奇想,想要在祖母寿辰时,送上一副亲手绣成的抹额。
三个丫鬟的脸上都挂着震惊和疑惑的神情——五娘三岁启蒙,六岁时就写得一手漂亮的簪花小楷,可针线女红却委实不敢恭维,一个香囊做了两年,上头的蝴蝶还没有绣全,往年大长公主生辰,五娘要么就是写一幅字,或者画一幅画儿,怎么今年竟然这么别出心裁,要亲手绣一副抹额?
大长公主的生辰眼看不足两月,五娘能在这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