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有一句没一句地听,终于有些不耐了,因此打断他的话,问道:“楚王伯伯与二叔叔身子可好?”
“好……”
“舅祖母与二婶婶身子可好?”
“身子并无大礙……”
微微一顿:“沨哥哥身子可好?”
略略一怔:“大哥身子就那样,祖母提起他就担心不已,偏偏他还不消停。”
这是什么意思?旖景正欲细问,虞洲似乎极不想提起楚王世子,一边岔开话题,愉悦的神情却委顿下来:“我家出了些事儿,闹得不可开交……今日过来,一是看望五妹妹,另外也是为了躲清静。”
旖景只得顺着他的话问出了什么事。
虞洲短短一叹:“也不知父亲怎么想的,在外头养了个伶人,已经十多年了……”
这可是新鲜事!旖景微微有些惊诧,在她的印象里,镇国将军可是个严肃人,并不是拈花惹草之辈,虽说府里也纳了房妾室,还是老王妃作的主,前世时只知他与将军夫人谢氏的感情十分和睦,压根就没听说在外头养伶人的传闻。
“别不是外头没根没据的传言吧?”旖景想当然地说道。
“母亲也不知怎么听说了,跟父亲没日没夜地吵,父亲忍不住,亲口承认了,还说那伶人生了个女儿,今年已经十一岁。”虞洲很有些烦恼的模样,往常炯炯有神的一双凤眼,这时也无精打彩地耷拉着。
……
“祖母问了父亲,说是取名叫做安瑾。”
虞安瑾?这怎么可能?前世在旖景十八年的记忆里,压根就不存在这么一个人!
可是不待她细细再问,与虞洲隔世的第一次再见就突然中断了,镇国公府的小厮托人带话进来——
“二郎快回府吧,听说夫人查到了将军外头的宅子,带着下人去闹了一场,将军气不过,回来打了夫人一耳光,还说要把外头那对母女接回王府,夫人气不过,带着三郎回了镇国公府。”
虞洲便满是无奈,又心急火燎地回去了。
旖景深觉震惊,一边让秋月去打听楚王府这件突发大事,一边思量着今日与虞洲的交谈。
他这个时候,似乎并没有开始策划阴谋,对自己的开诚布公不像作假,更不像与宋嬷嬷、红雨有勾结的模样,但旖景还是不能确定,因为前世时,已经领略了虞洲阴狠伪善的手段。
前世时,她从不曾主动与虞洲谈起楚王世子,无从得知虞洲是否对世子早怀怨恨,可今日他说的那句话,显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