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倒吸冷气的声音不绝于耳。
只不过闷热的地下,找不到什么凉快的地方,大家吸进肚子里的也只有刺鼻灼热的风……
仅仅只是瞬间的掠过,一缕就连肉眼都难以观测的水银细丝,就轻而易举的斩断了楼封的头发。
吹毛断发不过如是。
虽然在场的大多数人都能轻而易举的做到相同的效果,但想要如此隐匿的话,却根本不可能。更何况,刚刚从炉中所出的,又岂止这一根?
没想到季觉蹲在炉子边上一晚上之后,就搞出这么离谱的密室屠杀小道具。
一时间,连带着看向楼封的眼神也越发的敬佩起来——没想到,你们这些余烬的工匠平日里看着都斯斯文文、人模狗样的,要命的东西兜里是一抓一大把哇!
你又有什么充斥着惊世智慧的好活儿要展现了?!
在不切实际的期望里,楼封的眼角一抽又一抽,视线从自己额前碎发的断口处掠过,怒视季觉。
这狗东西,刚刚一定是故意的!
季觉无辜微笑,装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在经过了短暂的练习之后,操作就越发的娴熟。液态的水银在他十指开阖之间流转变换,像是抻面团一般,每次合拢再抻开,水银细线在数量倍增的同时,也要更为纤细。
到最后,他双手之间,仿佛已经挂满了流转的银辉。
千丝万缕的细线垂落时,撒在地上,光泽自细丝之间流转,便仿佛水波一般,摇曳动人,如此妙曼。
“成了。”
季觉的食指和拇指合拢,细细拈过,感受着那丝绸一般的触感和厚度,估算直径。
在大量精细化加工的经历之后,妙手天成的赐福已经成长到在这一拈之间,便足以用触感获得详细的数据,在判断小数点后三位的状况时,不逊色于专业设备。
0.012毫米,接近1丝。
倘若刻意去进行控制的话,还可以更低。在维持操作和控制的前提下,应该能压到0.3丝左右,但那已经没有意义了,用不到那么低。
季觉的双手合拢,流转的千万缕水银再度弥合,亦或者交织,自十指的轻柔交错里,毫无阻力的纠缠在一处,转瞬间,就变成了一张银光闪闪的织巾。
在抬起手来,甩开的瞬间便开始无止境的膨胀,仅仅是耗费了二十多克,便将整个庇护所都笼罩在其中。
任凭季觉如何拉扯,刀切穿刺,自拉伸和变形之中,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