障制度。
师父只是个四品祭酒道士,距离二品太乙道士差得老远。
再有就是,如果师父过去修为很高,甚至能与齐教正分庭抗礼,争夺参知真人之位,那么师父不会是寂寂无名之辈。张月鹿看他的档案时,不可能对师父的名字没有半点反应。
由此可见,师父过去大概是相对普通的齐家子弟,再看齐剑元的态度,师父应该是与齐家闹翻了。这不是什么稀奇事,哪怕是张月鹿,也曾动过加入全真道的念头,对于许多人来说,家族是助力,也是束缚,必然要有个取舍。
说话间,孙合悟又回来了,打断了齐玄素的思绪:“我先前听你说那些江湖事,本来还有些将信将疑,现在却是不得不信了,你小子当真是半点武德不讲,‘魔刀’与你也算是绝配。”
齐玄素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给老真人添麻烦了。”
“没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孙合悟摆了摆手,“这本就是我这个代掌宫的职责所在,老石把道宫托付给我,不管我平时如何,此时都得把担子担负起来。再有,我也大概听明白了,齐家小子出言辱及你的师父,我记得你是下宫出身,无父无母,师徒如父子,你发怒失态,也都是人之常情,我们道门不是理学一派,没有那么不近人情。你也不要担忧,裴玄之不是小气之人,齐教正不是护短之人,这两人的人品还是信得过的。”
齐玄素稍稍放下心来,再一次在心中暗暗感叹,难怪张月鹿说这位老真人是忠厚长者。自他重归道门以来,虽然遇到过许多恶人,但也遇到了许多孙合悟、裴小楼、雷小环这样的好人。他不大想用道德标准去强分善恶,对他而言,善我者善,恶我者恶。
齐玄素又看了眼下方的芦苇地,齐剑元已经消失不见了。
他知道,两人的矛盾远没有结束,老真人压得住一时,压不住一世。他不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直接杀了齐剑元,齐剑元也必然不会服气,早晚要讨还回来,两人以后说不定还要交手。
想到此处,齐玄素下意识地用手摩挲着腰间悬挂的“铃铛”。
这是仿制的“九阳离火罩”,是齐玄素最后的手段,算是留手。
不过齐玄素相信齐剑元也有拼命或者保命的手段,一开始是不屑用,大约就是对付一个先天之人没有必要的心态,后来是被齐玄素压着打,没机会用,最后决定不管不顾要殊死一搏的时候,被孙合悟打断。
说到底,齐剑元的心理包袱太重,不是说自持身份不对,而是要分场合、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