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脚进去,一股子发霉的味道。
屋内的一切,原本应当布置的极其的雅致,但眼下却只看到灰败,曾经华美的窗帘,早己只剩下一些暗灰的颜色,再看不到往日的锦绣风彩。
秦宛如咬咬唇,压下心头的悸动,左右看了看,笔直的往当中的一架书走去,那一架书之所以醒目并不在于放置在上面的书比较多,而是因为紧靠在一张大的书案前,如果往日写字、做画之类,都会直接放置在这书架上。
书案上也是收拾过了的,笔墨纸砚都归置的很好,仿佛都象是新的一样,只是染上了灰尘的新,看起来更象是一场假象,一场让别人看到的假象罢了。
走到书架前,秦宛如抬头取了一卷画下来,画中是一个英俊的年青男子,笑容温和,乍一眼看过去,秦宛如的心头如同划过一道闪电,一些仿佛失去的记忆隐隐约约的闪现出来。
她眼熟,有种从心里透出来的熟悉感,这一刻,让她的眼眶红了起来,鼻子处酸涩难奈,心却疼的仿佛漏了一个大洞一样。
儿时的记忆,太过于模糊,所有一切都想不起来,只是在看到这张画颜的时候,却觉得慢慢的有了些印象,很浅,如同淡淡的水印子落在白晰的纸面上,虽然浅,却也清晰的夺目。
那是……父亲?
自己记忆中的父亲吗?眼泪一颗颗的往下掉在,秦宛如下意识的把手中的画拿的离自己远一些,生怕眼泪落到纸面上,染伤了上面的画。
两生两世,终于找到自己的父亲了吗?
目光近乎贪婪的落在男子隐隐带着几分熟悉的脸上,既便是紧咬住唇,也忍不住有些呜咽。
别人都有亲生父母疼爱,而自己却一直没有,命运飘浮若萍,最后被人楚琉玥和邵颜茹陷害,身首离分。
原以为自己和邵颜茹并没有多大的仇怨,纵然她不喜自己是一个寡妇,也不会跟自己这样的小人物计较,她一个高高在上的宠妃又岂会不放过自己如同蝼蚁一般的存在。
却原来这一切早早的便己在别人的计算中了!
上一世的她一直生活在卑微中,见人不敢抬头,连回答的话都低低的不敢高声,可既便到了这种程度,那些人都不打算放过自己,却原来自己在别人的算计中,唯有死路一条,既便那日不腰斩,还有许多死法留给自己。
她们就没打算给自己一条活路。
枉自己战战兢兢的还以为只要自己少现于人前,就不会有什么事,做为宠妃的邵颜茹不会记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