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翾掐着她腰上的手更紧了一分:“你敢!”
贺兰音好笑反问:“我有什么不敢?我不但要开后宫,还要将你所熟知的,或者不熟知的,都归纳到我的册子里,供我欣赏美色!”
叶翾直起身,眉音哀怨,伸手挑起她的下巴,左右晃了晃脑袋:“天下至极的美色就在你的眼前,你还管那些个人做甚?”
贺兰音虎着脸,手却极速的滑向他手里的剑,叶翾手一松,她便挥剑将一支破空而来的箭:“太子殿下忒不要脸。”
叶翾双眼一亮,搂着她低喃:“只对你一人不要脸,如何?”
贺兰音又唰唰唰的劈掉好几支箭,眉头轻蹙了起来,本想与他说话,哪知头一偏,脸颊便感觉到两片柔软。
他闷声低笑的声音还在耳边,贺兰音直觉耳尖渐热,恨铁不成钢的压下慌乱的心跳,沉声道:“那玉山八卦机关到底是什么?”
叶翾看她一眼,将她双手缠于自己的腰间,视线盯着前方:“长峡隘口有墓葬,你作为草原人,不知道吗?”
贺兰音眸色一深,随即拧眉:“纳兰尉的目的也是如此?”
叶翾淡笑:“总归还不算太笨。”
“那塞罕究竟是什么人,”贺兰音抿着唇,“纳兰尉又是什么人。”
“塞罕是墓葬的守墓人的后代,至于纳兰尉,”叶翾顿了顿,又笑了,眼角微扬,端的妖娆万分:“我也好奇的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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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宇昕与乌达格多在外厮杀,塞罕很是慌乱的跑回了自己的营地。到了这个时候他仿佛才想起来瞧瞧自已的阵地。
但当那黑焰旗帜映在自己眼中的时候,他愤恨的将身上的佩刀狠狠的摔在了地上,抹了一把纳图死前溅在他脸上的血,一双染了血的眸子抬头望向天空。
“阿祖啊!”塞罕的声音有些悲恸,“这到底是为何?难道这一切都是对于我塞罕的惩罚吗?塞罕不服!”
“大汗,”一道清冷平缓的声音自他的身后响起,似黑夜中默默的注视着猎物的毒蛇,缓缓的缠绕在塞罕的脖颈之上,“我们并没有输。”
塞罕转过身,满面狰狞的看着眼前一生书生气息的男子:“纳兰,你是没有瞧见,那乌达格多的兵犹如真神降临,以一敌百,就快要杀进来了!”
说到此,他眼角落下两滴泪来,因情绪过于激动,脖子胀的通红:“精心计划了那么久,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
纳兰尉默默的盯着他,突然伸手自怀里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