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玉轩的脸变了变,又变了变。
贺兰音不是没瞧见他眼底惊涛骇浪般的黑,但谁叫她不惧?
似忍了忍,夜玉轩突然朝她诡异一笑:“公主都不惧,本殿又有何惧?这等福事,也不是本殿一人享不是?公主都不怕,本殿有何怕的?”
贺兰音了然的拍拍他的肩膀,淡然道:“可我嫌弃。夜殿下,我为人如何你也知晓,若是不高兴,掳了人伤了人也不过是眨眼的事情。可干这等子腌臜事儿还是头一回,实属兴奋。”
夜玉轩气的脸黑:“感情你将我当成了靶子?”
“非也,”贺兰音回头瞧了一眼那一群低眉顺眼不说话的太监们,视线眺望着叶翾寝宫,眉头跳了跳,道:“这也是促进你我之间的一个关系。”
夜玉轩笑了,邪邪的,上下打量了她好几眼,点了下头:“且说说看?”
贺兰音立即凑到他的耳边低语起来。
夜玉轩一边点头一边轻恩,少顷,他微微离开她些距离,满脸不可思议的神情望着她:“公主,你没开玩笑?”
贺兰音道:“像吗?”
夜玉轩嘴角一抽,握拳在嘴边轻咳一声,望着她的眸子带了一丝的警惕和审视:“这也算不上什么忙,不过公主是否可以在事后说说本殿前两天失常的事儿?”
“好酒一壶,美景一处,夜殿下想知道什么,本公主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便一言为定。”
......
贺兰音走后,一直泡在浴桶里很长很长时间的叶翾,终于想到自己还受着伤的‘事实’,白着一张脸,缓缓的从桶里走了出来。
他之前护贺兰音坠落至洞中的时候受伤的地方翻了新的肉芽,此次被水一泡便发了白,毛孔扩张,已有鲜血迸了出来。
叶翾似不在意,悠闲的擦干净水,拿起莫羽准备好的干净的纱布细细的缠好,整理好仪容之后,方才踱回自己殿内。
殿中坐一身着黑色玄衣的男子,怀里抱着一睡的香甜的懵懂小儿,见他前来,眼皮都没翻一下,抬手给自家小儿裹紧了披在他身上的看见,淡笑的语气带着讽:“你这般诓她骗她,就怕会将人越推越远。”
叶翾坐下身来,“总比越发生分的强。”
君千墨挑眉望他一眼,他妹妹又不是个傻的,知他心思不过时间上的问题,而他这样性子的人做事多半思虑万千,所以一定是有所准备了。
几不可闻的冷哼一声,君千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