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无形的拉大,她心中虽不太舒爽,却莫名的松了一口气。
也罢,正如君未染所说,叶翾好似她的‘前男友’,感情这回事儿不就是这样,瞧见以往动过心的,总归是要忧郁一下的。
她心中虽这么想,面上瞧不出什么情绪,垂着眸看他:“你如今是南凉尊贵的太子,我跟你之间能有什么合作。”
叶翾低笑一声,胳膊架在木桶边缘,下巴抵在胳膊上:“你莫不是忘了大哥的小豆芽在本太子这里?想要知道你的事情,亦不困难。”
贺兰音拧起了眉,心里暗骂了君千墨一声,看着他道:“那又如何,我注定胸怀四海,而你注定只能固定在南凉的巴掌之地,道不同,不相为谋。”
“只有爷才能名正言顺的去东闽,哈亚,北辰,南凉,东夏后商,你么,”叶翾朝她眨了眨眼睛,笑的更深:“出来兴许容易,想要靠近那些个人中龙凤之人已难万一,又何况将他们激怒?”
贺兰音拧眉:“你这么帮我是何意?”
叶翾却是垂了眼睑,未再瞧她一眼,转过身将脑袋轻轻的搁在木桶边缘:“爷终究是欠你。不过这份情意,爷昨日,便已经还了你。”
七星魔笛的作用在她性命之上,这人情,确实不低。但魔笛不也是因为他才会被人拿走的么!
“这些年弯弯绕绕,爷也累了,”他叹了一口气,“咱俩终究是青梅竹马,爷见不得你难受,却也并非你不可。你助爷拿了江山,爷助你抚了前路,算是积了功德,也算是了却前缘。”
贺兰音盯着他:“太子豁达。”
叶翾低笑两声:“爷向来不是什么好人,音音呐,爷带你出去没什么问题,但要说明一点。”
他压沉了声音:“你不可拦爷的路。”
“放心,”贺兰音嘴角弯起一抹笑,“你有宏伟大志是你的事情,这天下与我无关,我自然不会做多余的事情。”
“那便约法三章,如何。”
“你的笔墨纸砚放在哪里?”
叶翾嗤笑:“那便不过是一纸契约,撕毁之后,还有何诚信可言。”他搭在木桶边缘紧握的手缓缓的张开,掌心静静的躺了一个瓷瓶。
“这是神医留下来的东西,普天之下,只此一瓶,”他拔开塞子,倒了一粒药,毫不犹豫的吞了下去,将瓷瓶递过来,笑吟吟的看着她:“吃下去,谁背叛了谁,便会死去,其他,无一用处。”
贺兰音退后一步,拿看傻子的眼神看他:“你莫不是疯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