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月彤带着两人飞身而下,还未落地,君未染便从大嫂怀里挣脱开来,欢腾着向着树下的那抹身影飞去:“娘亲!”
楚青摸着小丫头的脑袋,清冷的声音无一丝波澜:“针卷是如何拿到手的。”
君未染小小的身子一颤,尴尬的松开环着她腰身的手,退后一步,干笑着挠了挠自己的脑袋,快速的自怀里将那针卷掏出来,满脸诚恳的低头送上:“娘亲,染染错了。”
楚青接过针卷,贺兰音走上前来道:“干娘。”
女子清冷无波的眸子望向她,先前还因为君未染和突然冒出来的大嫂而焦躁的心瞬间淡定下来,贺兰音轻轻的松了一口气。
暗道像干娘这样的女子能够成为传说,也是有理由的。
楚青伸手,贺兰音将自己的袖子撸起,露出手腕,楚青微凉的指尖搭在她的脉搏上,少顷,自怀里掏出三个瓷瓶递到她的手上:“傅晟睿托我告知你一句,凡事量力而行,独身一人远非贵人相助所能比拟,不可固执。”
贺兰音点头,楚青整理了下衣袖,转身就走。
君未染有些焦急的上前一步,拉住自家娘亲的袖子:“娘亲,您就这么走了?”
“那要如何,”楚青转过身来,她未曾生气,却莫名的让人觉得心头一沉,“难道跟着你一同胡闹么。”
君未染的小性子一下子被压,嘟着嘴不说话,楚青拂开她的手,清冷的声音软了几分:“娘亲能为你做的,便是不透露你的行踪。你大哥或你父亲能不能捉到你,你能不能逃脱责罚,都是靠各自的本事。你可明白?”
君未染嘟着唇,少顷,轻轻的点点头。
楚青轻轻的叹了口气,望向她唯一的儿媳妇,安月彤立即道:“娘放心吧,我会照看着未染和阿音的。”
楚青点头,翩翩然的转过身,步子不急不缓,逐渐消失在了黑暗当中。
君未染唇嘟的更高,有些郁闷的蹲下身,从地上捡起一根树枝在地上画起了圈圈:“天下有哪个娘亲能比我娘亲性子更冷的....我到底是不是亲生的。”
贺兰音眼睑阖动,低声道:“一旦离开楼兰,干娘的性子是由不得自己的。”
“我知道,”君未染轻哼一声,将那树枝丢到地上,豁地站起身,“那什么破咒早晚要解决了,二姐,我想我已经有了跟你闯荡天下的理由了。”
贺兰音叹了一口气,安月彤突然道:“阿音,树后面好象有人。”
两人赶紧随着安月彤的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