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声道:“哈亚公主行为之不检,动机之不纯实属世间难见,难道乌达一氏就没有羞耻之心吗?!”
他这一番话实属说的有些重,很多人微蹙了眉头,但一想到贺兰音是个无节操的采花大盗,登时就觉得很有道理。
甚至有的人已经在琢磨,这是不是一个能打击哈亚民族的好机会?毕竟培养人们的信仰容易,毁灭却是不容易啊!
场中议论纷纷,突听一道冷笑声,贺兰音扬了眉头,直视着满脸怒色的纳兰尉道:“纳兰丞相左一个不检,右一个不耻。本公主且问你,本公主,到底怎么个不检?又怎么个不耻?”
不待纳兰尉回答,她姿态优雅的站起身,脸上过于精致的妆容叫众人一呆,她绕过长桌,缓步走到中庭,低头看了一眼那纯真的小小孩童,轻声道:“你认得我?”
小小孩童点头。
贺兰音摸了摸他的脑袋,看着纳兰尉道:“丞相一来便指着本公主状若熟稔,可本公主自诩这二十年来从未见过丞相一面,是以心中疑惑,丞相是如何识得本公主?”
纳兰尉一愣,贺兰音嘴角挂着一抹堪称完美的弧度,又看着夜玉轩道:“夜殿下自纳兰丞相指认本公主的时候便说了些奇怪的话,本公主愚钝,还请夜殿下赐教,本公主是缘何负了殿下?”
夜玉轩挑眉,贺兰音又道:“这些年来,本公主走南闯北,花前月下躺过的地方太多,实在是记不得与夜殿下是在哪个地方相约了?不如殿下提醒一下?”
她话落,众人哗然。
是啊,这三年以来战事不断,夜氏一族相互厮杀,哈亚游牧忙着收割大草原,天南地北的两个地方杀的不亦乐乎,这两个人别说花前月下了,就连碰面的机会都没有!
所以,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开始的?
乌达兰终于松了一口气,一颗悬着的心落了下来,君未染笑出声,咂巴了一口茶:“二姐认真忽悠的本事,不输天师伯伯啊。”
她小声低喃,其他人听不见,内力尚好的夜氏兄弟却是听的清清楚楚,纳兰尉的脸都气黑了,紧抿着唇的模样似是万分纠结。
贺兰音有些挑衅的望了他一眼,就算这人说出胸肌被她摸的事情,她只要问一句有没有人证物证,就能叫这西江的纳兰丞相吐血三升。
纳兰尉自然想得到她的想法,忍了半天,才哑着声音道:“你是故意的。”
她是故意等了这么久,故意将这气氛炒成这样,在所有人都认定她贺兰音就是采花大盗的时候,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