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路子的心中是愉快的。然而那各趴在船头一方的两个人,就不那么愉快了。
“呕....”傅晟睿感觉自己连酸水都吐出来了,气喘吁吁,两眼直翻,直觉一条命已经去了半条。
“呕....”另一边的贺兰音也好不到哪里去,自打那次河中翻船之后,她每每坐船就必定晕船,实在是叫人心里难受。
“该,该死的,”傅晟睿翻着白眼,嘴角挂着一缕口水,“慢,慢,给给给,给老子慢一点儿!”
船家直爽一笑:“客官,今儿个天气好,我想慢也慢不了啊!放心吧!吐的肚子里没了东西就不会再吐喽!客官,抓稳喽,要拐弯喽!!”
他决定了!等他上了岸,一定要给这该死的船家算算卦!
“哟,有个小漩涡,客官抓好喽,船体要不稳了!”
被晃的两眼发花的傅晟睿发誓,一定要算,一定要算好江面潮退时间,一定要叫这该死的船家也吐的死去活来!
船在江面上飘荡了几天,傅晟睿和贺兰音就受了几天的罪,就在两个人都快受不了的时候,他们终于到达了天陆的地势范围之内。
贺兰音趴在船头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眼中逐渐的恢复了一丝的清明,此时夕阳接近西山,如火烧云般的晚霞照红了半边天。
天陆天气两极分化,沙土染着温度徐徐的传来,暖暖的,平静的,她突然感觉自己吐了好几天的胃并没有那么难受了。
小路子很开心,扶着半死不活的傅晟睿上了岸,贺兰音喘了几口,付了船钱,船家对她友善一笑,船桨一伸一缩,唱着家乡歌儿,眨眼之间便已远去。
水的另一边依旧是水,贺兰音突然有些庆幸,这些日子她是不清醒的,不必去想离开时候的事情。
眼前,是一望无际的江面,身后,是卷着尘土的一方沙漠。渡口之贫瘠,不时的在提醒着她来时有路,归去或者前进,却已没了路。
小路子额头上滋了一层汗,一边给傅晟睿扇风一边给他顺胸口:“天师大人,您醒醒,醒醒。”
傅晟睿摆摆手,恶心的说不出话来。
贺兰音面色也好不到哪里去,但好在她年纪,身子骨恢复的不错。她微微的呼吸了几口气,直起身子的时候,突然听见一阵细碎的咔嚓声。
心尖微微一跳,她下意识的向自己的手腕看去,只见白泽化成的玉石裂开,自她手腕中掉落地中,摔碎了一地。
傅晟睿突然睁开眼,冷漠异常的眸子盯着地上的碎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