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音想跟白泽再交流交流几天的时候,眼前突然一黑,接着便是一阵又一阵钻心的痛意直达脑枢神经,痛的她直抽抽。
痛感之下四肢僵直,仿佛是被什么东西给捆绑起来一般。实际上还真是如此,贺兰音此刻全身缠满白色绷带,像个木乃伊似的直挺挺的躺在床上。
痛意及听力先于意识一步恢复,贺兰音正痛的直吸凉气的时候,耳边就传来一阵嗡嗡嗡的声音。
这段时间不知被藏在哪里的采姝扑在躺在床上,眼睫毛在颤抖的女子的身上,嚎啕大哭:“小姐!小姐啊!”
她这一扑,不小心压到了贺兰音包的严实的手上,贺兰音痛哼一声,努力的睁开了双眼,缓而慢的眨巴了一下眼睛,总算是看清了。
薛宝琇今日着装很是奢华,金线绣的锻子上缀满了珠宝,发间穿插着金步摇,衣领微敞,露出一截白如玉的欣长脖颈。
面露焦急,声音温柔:“贺兰姑娘,你觉得怎么样?”
贺兰音被人发现差点死在偏僻的暗室里,发现她的人是小飞阳,身上的伤是一位游医救治的。
据说这位游医一般人还见不着,薛宝琇领着众多伺候的在人家大门口跪了好几天人家才肯松口过来看一眼。这得亏来的及时,不然贺兰音的小命必定就要交待在这里了。
最重要的一点,是叶翾带领着自拥兵回到了南宫以往开掘的一块土地上,远离了政权中心,韬光养晦。
而这一切,都是由采姝这个嘴停不下来的麻雀在她耳边叽叽喳喳说出来的,至于北辰或西江或是其他小国的战争以及政治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
自然,贺兰音就更加不知道了。
此时离她清醒已经过去了三月有余,薛宝琇基本上每隔一段时间就要过来看看她,贺兰音知道,她每次来的目的是为谁。
不过令薛宝琇失望的是,别说叶翾的人了,就连他身边的小飞阳抑或是莫羽都不见其踪迹。
“小姐,小姐啊!”
贺兰音有丝走神,被她一唤,挑起眉眼的时候扯到了额头上还没好的地方,登时疼的直抽气,眦牙裂嘴道:“什么事?”
采姝撅起嘴,她虽然什么都不明白,但不笨,眼下的情况就是叶翾世子的身份来了个大变样,好象变成了什么不得了的人物,而那薛宝琇整天跟个苍蝇似的巴巴的往这儿跑,就是为了见叶世子一面。
一开始的时候她心里还喜滋滋的,毕竟女人嘛,寻个如意郎君有多难她是看的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