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黎如今的身份,已经不是一个小侯爷那般简单了。
在苏浩磊多年的培养下,他早就已经练就了一身的谋略手段。苏浩磊迟迟交不出若雪的时候,苏家,到底是见识到了苏黎那狠辣果决的手段。
是以以往进宫还需要皇帝旨意通告的苏黎,再也不需要任何的以苏家为名的邀请了,而是由自己一步步,踏了进来。
苏黎停下脚步,抬头直视着逆着光,笑盈盈盯着自己的男子,拱手道:“叶世子。”
叶翾朝他点头,跟着随行的人缓缓的向着玉阶下走去,路经苏黎身边时,顿了下步子,轻声道:“本世子一直都认为小侯爷是个人才,如今一见,果然不负本世子所望。”
他语毕,也不再多言,迈开腿缓步而行,那悠闲的姿态,似乎认为自己并不是去蹲大牢的。
苏黎转过身,望着他逐渐消失在白砖铺就的宫道之上的身影,一向淡如平水的心突地跳了两跳。
他拧起了眉头,隐于窄袖口中的双手逐渐的捏紧发了白。
难不成,是这叶翾,已经发现了什么吗?
叶翾被带入天牢之中,他身份尊贵,自然不可能给他落上锁,象征性的给他套了个绳子,在关到一间独立又干净的牢房里之后,狱卒很快的就将他手上的绳子给解了。
完全不敢留下来,押着叶翾而来的禁卫军与狱卒朝他恭敬作辑之后,便转身离去。
叶翾站在牢房中心,这么多年了,他还是第一次‘住’进这里,除了破了点儿,没有锦衣玉食之外,与他那贤王府,倒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
外面发生了什么,甚至是牢房的其他地方发生了什么,他都不得而知。临走时老皇帝的那道叹息声就像是个笑话,令他嘴角的笑意又深了一层。
将身上的狐裘脱下铺在干草堆上,席地而坐,很是自在的靠在有些硌背的石壁上,漆黑双目缓而向上,盯着那从小天窗上投下来的一抹光亮,随意的捻起一根稻草,微笑着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那束光由强烈逐渐转弱变的极度柔和,这长长的时间里,没有一个人过来打扰他,也没有一个人过来送些水或者食物来给他。
叶翾并不觉得有何不妥,只是在望着那柔和的月光良久的时候,身子突地微微一怔,转过头来,对着偌大牢房里那一片阴影之地笑道:“来了么。”
牢中响起一道轻微的步伐声,一道身影缓缓的从黑暗里走了出来。
贺兰音手里端着一个冒着热气的瓷碗,缓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