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音醒过来的时候,阳光照耀在她的脸上,暖暖的,同时身体似乎被狠狠撕裂过一般,痛感自身体各处传来,端的叫人痛不欲生。
贺兰音前醒,一睁开眼,便是郁郁葱葱的大树遮在自己的头顶,阳光正透过层层树叶投射到她的脸上,班斑驳驳,光影交错。
沉船前的记忆刹那间传来,她猛的直起身,神经紧绷双眼微眯,她迅速的环顾四周的情况。
风过树响,除了坐在她身旁一个身影之外,再无其他人。
贺兰音眼睛眨了眨。
眼前的人的身影清晰了,他身着一身灰色亚麻布衣裳,头发简单的扎起一个髻,背对着她,肩膀一耸一耸的。
贺兰音拧起了眉头,屏住了呼吸,却听见一阵不大不小细细的啜泣声断断续续的传来。
她确定了,这声音竟然是眼前的这个男子在哭。
贺兰音拧起眉头:“喂。”
那男子身子微微一颤,脖子梗在那里似乎是在犹豫要不要转过头来,搓着自己眼睛的左手顿在那里,贺兰音似乎还能瞧见那因纠结而微微蜷缩的小手指头。
贺兰音:......
怎么有一种她把眼前的这个人欺负了的罪恶感?
那男子转过头来,肌肤挺白,略深的双眼皮衬得他双眼漆黑又深邃,鼻子挺翘,唇形挺优美,一下子将他身上的亚麻色衣裳衬的发了光,似是不染尘世的精灵。
他哭的鼻子都红了,眼泪啪嗒啪嗒的掉下来,他抬起已经被浸湿了一大片的衣袖擦了擦,又擦了擦,然而那眼泪跟不要钱似的,一刻不停的掉了下来。
她贺兰音敢对天发誓,自打出生起,不,是自打带着穿越之前的记忆起,她从来没见过一个男人哭成这样。
偏偏他模样生的灵巧,哭起来不似他人那么烦躁,反而还莫名的引起人的路人的同情以及泛滥的母性慈爱光辉。
似乎意识到对他人造成了影响,那模样灵气十足的男子狠狠的咬住自己的下唇,努力的不让自己哭出来的模样甚是让人头疼:“对,对不起。”
贺兰音:......
恕她无能,不知道这一刻该说什么好。
那男子就那么捂住嘴唇,肿的跟个兔子眼似的眼睛有些惶恐的盯着她看,那双大眼睛告诉她,因为自己的情绪问题而对她造成困扰万分抱歉,但就是忍不住自己情绪的模样。
贺兰音:......
呵呵,这种无奈又觉得自己万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