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常沁噌的一下站起身来,胸口起伏不定,视线落在北辰天越来越激动的面上,心中忍不住冷笑讥讽。
仅仅只是听见那个女人的名字而已,这皇帝就已经激动成了这样?
小太监还在等,他进宫没有多久,却惯会瞧人脸色,在于茁的眼色下,轻声道:“太后娘娘,可宣皇后娘娘进殿?”
苏常沁藏于衣摆下的手猛的攥紧:“宣!”
......
自小与叶翾一起长大,贺兰音自诩她还是比较了解他的。
一如这货笑的明媚的外面下是如何嗜血狰狞的模样,也一如他对于笃定的结果会如何不管目前环境的模样。
即便有信心,但看见那抹染了身的身影从容淡定的向悬崖下落去的时候,她的一颗心,跳出了嗓子眼。
根本就来不及思考,重伤了简亓,她也跟着一起跳了下来。
而此时,她与叶翾并排躺在一起,仰望望着遥远湛蓝的天空,久久不语。
他们的身下,是一口巨大的棺材。
贺兰音知道,古时候有那么一种在将棺材用铁链悬挂在悬崖上的习惯,但知道,并不代表她喜欢躺在棺材上欣赏风景。
棺材选用的木材材质很好,表面上刻满精美图案之外还缀满了蓝黑宝石,硌在她的背上,叫她本就还未恢复的身子感到疼痛无比。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她扭过头,瞧着脸色煞白闭着眼睛的男子,轻声道:“还活着吗?”
叶翾身上的伤口已经不流血了,山崖下阴冷潮湿的阴风不时的吹过,引得他轻轻的打了个颤,只用鼻音轻轻的恩了一声。
贺兰音松了一口气,擦到嘴角的血迹,暗自庆幸一直将丹青瓷瓶带在身上,即便知道那药药性极大,但只要能保住他的一条命,这些代价,算不得什么。
如今瓷瓶里,只剩下最后一粒药了。
回答过后,身边的人便陷入了沉寂当中,贺兰音视线一直望着天空,不敢回头瞧他苍白面孔下隐约透着青的面孔,心中淡淡一痛,拼着一丝的力气,摸到他冷的发硬的手指,轻轻的攥住。
“叶翾,”她轻声开口,力道不大,足够那人听清:“小飞阳和莫羽从未离开你身边半步,这次,是怎么回事?”
不待他回答,她又道:“简亓的计谋你该早有防备,否则,又怎么可能会跳下来?”
那人被她攥在手心里的手指动了动,柔弱的声音里泛着一丝机械的空洞,贺兰音清楚,这是叶翾下意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