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音不知自己是中了何种蛊毒,再加上之前刺激潜能的后遗症,身体机能已经有些不吃消了。
她呼吸越来越沉,扶着树杆喘息良久,才从怀里缓缓的掏出一个精制的瓷瓶出来。
手里的白瓷瓶身上染着丹青,这是干娘多年前给的她一瓶药,她记得,细细碎碎的记忆光影中,那面容倾城,眉目清冷的女子告诉她,像她这种修炼武功的人,这里面的药只能吃一次。
若吃第二次,就是全身经脉断裂而死,且,无药可医,可见其药性之霸道蛮横。
只是微一停顿,她便不假思索的倒了一粒药吞了下去,瓶子里,还剩下两粒。
药一入喉,她便觉得浑身一阵轻爽,缓缓的吐出一口浊气,停在原地缓了一会儿神,她便再次抬步,脚步一深一浅,向着深山林中缓慢而去。
而就在左手边的另一条山道上,一辆马车正疾驰在颠簸的山中小道上。马车上垂着粉色的流苏,随着颠簸的力度左右摇晃,系于上面的金色小铃铛时不时的发出一阵清脆悦耳的声音来。
马车的车轮杠上一块暗石,车身被颠起,里面传来一阵微弱的痛呼声。
薛宝琇捂着自己的脑袋,眼角里含了一丝泪光,山中的路不好走,即便是铺着厚厚的软垫,她的屁股依旧被颠的疼痛不已。
她睁着的一双大眼睛含着哀怨,忍不住道:“就不能慢些赶路吗?”
驾着马的人是简亓,他冷着一张脸,并没有回答薛宝琇的话,再次挥出马鞭,又加了三分的力道。
马儿吃痛,跑的更快了。
薛宝琇被颠的一下子靠在里侧,吓的她赶紧捂紧了手里握着的金丝楠木锦盒,见没有出一丝的纰漏,轻轻的松了一口气。
知道这人是故意的,她即便想要出声说些什么,也只能暂时忍了下来。手里的锦盒手感很好,她缓缓的抚着,心里生出一丝的甜蜜来。
叶翾暗地里拒绝她的婚事,她撞见简亓和他妹妹之间的事之后,薛宝琇便想了一个绝好的法子。
没有什么,是比生米煮成熟饭更好更直接的了。
于是她以贺兰音的名义将叶翾叫了出来,虽然她心里面不愿意承认,却不得不面对这样的一个事实。
叶翾,的确是对贺兰音有意思。
这令她嫉妒的发狂。
然而她爹说的对,自古男人都是三妻四妾,作为未过门的贤王府贤妻,这点小苦小难,实在是算不得什么。
这事儿一半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