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皓哲说的很有信心,贺兰音盘腿坐下,支着下巴瞧他:“我们进来的时候,皇宫的大内高手可都瞧见了。魏正要围住这里之后势必会向皇上请旨搜捕,就算这里是禁地,也必定拦不住禁卫军。你受伤如此之重,根本就推脱不了嫌疑。”
裴皓哲嘴角噙着一抹笑意:“听你的意思,是不准备打算将刚刚瞧见我带着黑衣人进来的消息告诉皇帝?”
贺兰音换了只手托下巴,“这里的情况,他们一看便知。何须我来禀明?你想诱我扯上牵连,简直痴人说梦。到时候我会蹲在房梁顶上,瞧着你被抓走的。”
裴皓哲低低的笑了,笑声越来越大,蓦地,他顿住了声,凉凉的看着她:“贺兰音,你未免对自己太过于有信心。”
他的视线望向结满了蜘蛛网的屋顶,嘴角勾着讽味的孤度:“皇帝是不会下令让人进来的,但你说的没错。魏正会将这里围的水泄不通,直到我们自己受不了走出去。”
贺兰音上下打量他几眼,弯了弯眼睛,“你的肉看起来很结实,慢慢吃的话,应该够吃好几个月。如果魏正真如你所言不敢进来,他势必不会守那么久。”
裴皓哲有些意外的瞧她几眼,“你竟敢吃人肉?”
贺兰音淡笑,“有何不可。”
裴皓哲嗤笑一声,“你果然是我见过的最毒的毒妇。那你为何不杀了我?”
贺兰音眨巴了一下眼睛,双手环胸:“你会带我出去。”
贺兰音现在想起来了,之所以会觉得这个宫殿的庭院诡异,是因为月色照下来的时候,纯净的没有一丝杂质。
光线照耀下,仔细看的话会发现很多细小的飘浮物,然而这个宫殿给她的感觉,像是被一个透明的玻璃罩住,裴皓哲说的没错,只凭她自己,是不可能出去的。
外面隐约传来阵阵脚步声和铠甲相互碰撞的声音,院子里明明是空旷的,她与那些声音似乎隔着一层的隔板一样,嗡嗡的,听起来令人觉得莫名压抑。
那应该是追过来的魏正带领的禁卫军,已经将这里重重的围了起来。
远空之上,一只雄鹰展翅盘旋在星辰之下,漆黑的没有一丝光亮的鹰眼紧紧的盯着皇宫中唯一一座通体红色的森冷宫殿。
鹰眼中映射出将宫殿围绕起来的团团火焰,雄鹰绕着上空飞了几个圈,身子倾斜,乘着呼啸而来的夜风逐渐远去。
那常年都不曾有人敢打开的落锁,忽然‘咔’的一声打开了,与铁锁一起落地的还有那已经上锈变了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