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碧草摇摇头,“碧草是小姐重金从裴世子那儿买来的呢。世子说了,碧草身份高贵,是被贺兰府迎接回去的。小姐您不过是个替代品,只要碧草将小姐的价值都挖完了,出嫁的就是碧草而不您了。”
“嫁谁,屠夫吗。”贺兰音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她胸口似有一团火,烧的厉害,痛的她整个人都开始颤粟,声音暗哑难听:“还不是个奴才。”
碧草脸上闪过一丝阴寒,嘴角弯了弯:“碧草喜欢的是小侯爷,自然是要嫁给小侯爷做王妃的。”
贺兰音轻笑出声:“就凭你?”
“小姐莫不信。姗姗姐姐都说了,我才是她唯一的妹妹。”碧草将一粒药丸塞进贺兰音的嘴里,“小姐你撑着点儿,这颗药丸可以完美的将你的皮脱下来,你晕过去的话,皮就没有那么自然了,我戴着也会难受。”
贺兰音抬起头,嘴角裂开一丝笑:“原来你的内应是贺兰姗姗,怪不得皇帝赐给我的圣旨会被轻易的找到,原来你们早就商议好取而代之了。”
三个月前,贺兰姗姗的爷爷被裴皓哲设计差点举家被屠,两个世家之间可谓是血海深仇。可如今那贺兰姗姗为了掌权竟然与裴皓哲里应外合狼狈为奸算计自己的亲爷爷,这真是莫大的嘲讽,天大的笑话!
许是太过激动,贺兰音咳出一口血,碧草脸上闪过一丝的慌乱,掏帕子替她探试:“哎呀,小姐,您可要撑着点儿,这药就是这样,脱皮么,总归是难受些的。”
贺兰音忽然猛的用力,右手自套在手腕上的铁环中挣脱出,一把掐住碧草的喉咙,指节运劲,咔嚓一声,碧草的舌头吐出来半截,软软的倒了下去。
贺兰音顺手拔出碧草头上的珠贊,被铁环刮掉一层皮的右手血腥可怖,她颤着手解开锁眼,费尽了力气挣脱铁链倒在地上。
深夜的风刮的树叶沙沙作响,此时阵阵脚步声自院门处传了过来,汝南王府的家兵举着火把跑了过来,不一会儿就将院子给围了起来,火光下的每张脸都似地狱恶犬,恶狠又冰冷的瞪着趴在地上的女子。
贺兰音艰难的从地上爬起,冷眼瞧着从人群中走出来的裴皓哲。
裴皓哲身着深蓝色锦袍,干净清爽,全然没有之前被她打过的狼狈模样,他扫了一眼地面上躺着的人,嘴角勾起一抹笑:“贺兰姑娘好胆,半夜闯我汝南王府,还将苏小侯爷打成重伤?”
贺兰音笑了,“是被我打成重伤,还是被你府中机关重伤,叫大理寺来瞧瞧,不就立见分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