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礼亲王老脸都绿了,“她说本王少年稳重,以后准成材。”
“是啊,成蠢材!”
皇帝也笑了,想起年少的岁月,可真是好啊,什么事都有老祖宗担着,老祖宗在,天便不会塌下来。
说了一会儿话,子安便过来了,“明日再议吧,皇上该休息了。”
一则,是皇帝的身体确实不好,二则,今日也说了好一会儿话了,大家都近距离看皇帝,很容易看出端倪的。
慕容桀道:“是啊,都先散了吧,明日再议。”
诸位王爷都散去,粤东王没走,他还坐着不动。
“王爷,您还有事吗?”子安问道。
“皇上,”粤东王看着皇帝,“本王今日想倚老卖老跟你说几句话,甭管你听得进去听不进去,这话本王都得说。”
皇帝摆摆手,“皇叔,朕知道你要说什么,你想说小姑姑和萧枭的婚事,是吗?”
子安和慕容桀对望了一眼,终于有人提了。
粤东王严肃地道:“本王老了,也没什么在乎的东西,唯独放不下这个小mèimèi,往日有你母后看着她,本王多少放心点,可如今,皇太后走了,她眼前都是小辈,她的婚事,也唯有本王能做主,如今萧枭在寒山治伤,且有望痊愈,若他好起来,这婚事希望皇上能恩准,若皇上忌惮萧家,可让壮壮夫妇去我粤东,由本王看着他们,皇上总不至于不相信本王吧?本王也是慕容家的人,谁若威胁慕容家的江山,本王不管是谁,也定不会心慈手软。”
皇帝虚弱一笑,“皇叔,事到如今,朕也不会阻止了,便让她和萧枭成亲吧。”
粤东王一怔,本以为皇帝还得说些什么江山家国的混账道理,没想到就这么顺遂答应了?
子安和慕容桀的心也安了一些,至少,皇上表态了,而且是赞同的态度。
送走粤东王,子安连忙为皇帝施针,“近日皇上劳心劳力,身体吃不消,必须要多休息。”
皇帝笑了笑,“不碍事,以后有朕睡的时候,身后之事若不处理好,朕便是走也走得不安心啊!”
这话,若是从七老八十的人口中说出,子安不会觉得心里难受,可皇帝正值盛年,说这些夕阳哀伤的话,不免叫人心酸。
子安施针之后,退了出去,留下慕容桀与皇帝在这里单独说话。
“说吧,为什么是严儿!”皇帝垂下眸子,淡淡地问道。
“臣弟认为,他会成为一代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