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
单人间在走廊尽头。
此刻,汪学霖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呆呆的发愣。
他躲在这已经一周时间了,按照刘德礼的命令,不能主动联系任何人,几乎做到了与外界音讯隔绝。
堰津现在是什么情况?
家里怎么样了?
王新蕊会告发自己吗?
所有这些问题,汪学霖一概不知。
只能等在这家不起眼的旅店内,等着刘德礼派人来联系自己。
他在附近留了暗记,如果是自己人,就能循着暗记找到通达旅店。
“笃笃笃、笃笃笃、笃笃笃、笃、笃!”
屋外响起轻轻的敲门声。
三长两短——这是事先约定的接头暗号。
汪学霖从床上一跃而起,他伸手从枕头底下抽出手枪,蹑手蹑脚来到门旁,低声问道:“谁呀?”
“我是三婶家的大发,从小王庄来。”门外的人回答道。
汪学霖打开房门,面前站着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
别看此人身材矮小,浑身上下却透着一股精明强干,肩头搭着破旧的褡裢,看着像是出门在外的乡下人。
汪学霖把男子让进来,探身向外看了看,确定没人注意这边,这才回手关上房门。
“家里还好吗?”
“离收麦子还早,特意给你带来新鲜的豆子。”
“怎么称呼?”
“就叫我大发吧。”
“你好,大发同志。”
大发摆了摆手,侧耳听了一会,指了指隔壁房间,低声说道:“咱们说话,隔壁不会听见吧?”
汪学霖说道:“放心,隔壁是一对夫妻,这会儿出去了。”
这种简陋的房间,只在中间隔了一块木板,隔壁也是同样格局的单人间。
因为隔音效果极差,每天晚上汪学霖都要忍受奇怪的动静,对于一个有过经验的成年人来说,简直比上刑还要难受。
汪学霖倒了一碗水,递给风尘仆仆的大发。
大发也没客气,一仰脖喝了个干净,然后抹了抹嘴巴,说道:“本来昨天就应该来接头,可是一时半会找不到你,幸亏静县不大,总算是蒙对了地方。”
汪学霖惊讶的说道:“怎么会找不到?我留了暗记了?”
大发笑道:“以后留暗记,要记得写在高一点的位置,免得让小孩子擦掉了。”
汪学霖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