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匆匆来到台上,用力拍了拍手,大声说道:“各位稍安勿躁,刚刚检查了电闸,是保险丝烧断了,马上就能修好!” 戏园子里渐渐安静下来,只要不是停电就行,保险丝烧断了很寻常,三两分钟就能修好。 一号包厢内,早已经空无一人,白举民没有丝毫停顿,立即转身下楼去追。 沈之锋进来时,灯光再次亮起,他四处看了看,桌上摆着瓜子点心和两份毛巾板。 奇怪的是,桌上还有一卷白毛巾。 沈之锋拿起白毛巾看了看,略微思索了一会,对门外叫了一声:“跑堂的,进来!” 跑堂的闻声赶过来,见一号包厢房门敞开着,说道:“先生,您这是……” 他发现原来的客人不见了,包厢里多了一个陌生人,一时之间有些摸不着头脑。 “包厢里一共几个人?”沈之锋问道。 跑堂的打量着沈之锋,狐疑的说道:“敢问您是?” “便衣队的。”沈之锋掏出证件晃了一下。 一听是便衣队的,跑堂不敢怠慢,赶忙说道:“报告警官,一共两位客人,一男一女。” “白毛巾哪来的?” “是客人要的。” 见沈之锋目光落在毛巾板上,跑堂解释着说道:“我是替客人朋友送的……” “客人朋友?” “是一位自称叫飞龙的客人。” 沈之锋吃了一惊,伸手抓住跑堂的肩膀,焦急的问道:“他在哪?” 他的手劲很大,跑堂的感到肩膀酸麻疼痛,连声说道:“疼疼疼,有话好说,您放手……” 沈之锋松开手,催促着说道:“快说!” 跑堂的揉着肩膀,苦着脸说道:“他留下钱就走了,没进来。” “人长什么样,穿什么衣服?” “这个您得去门口问,我没看见。” 说话间,白举民和王新蕊迈步走了进来,他们俩刚刚追出戏园子,茫茫夜幕中根本无迹可寻。 “看见那两个人了吗?”沈之锋还抱着一线希望,急切的问道。 白举民和王新蕊对视一眼,同时摇了摇头。 沈之锋一拳重重捶在桌子上,心里是无比懊恼,自己只差一步,就抓到了共党特派员和那名重要人物! 情况似乎很清楚了,送白毛巾和弄断电闸保险丝的应该是同一个人,极有可能就是共党情报员飞龙! 懊恼归懊恼,案子还要继续查下去,沈之锋吩咐道:“白举民,把这个跑堂的和看门人都带回去!” 一听这句话,跑堂的慌了起来,说道:“警官,为啥抓我啊?” 沈之锋冷着脸没说话,在包厢里仔细勘查,寻找有可能留下的蛛丝马迹。 见跑堂吓的面如土色,王新蕊在一旁说道:“别害怕,你们只要把详细情况说清楚,就没事了。” 在戏台上弦子锣鼓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