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怀义走了吗?” “走了。放心,一点问题也没有。” “那就好……”“水厂街那边怎么样了?” “从我掌握的情况来看,情报处的人基本都撤了。” “就是说,我去取那只皮箱没问题了?” “问题不大。” “好,下午我就去银行!” “沈之锋在安排了几个线人,继续监视水厂街,这是具体名单。”姜新禹把一纸信笺递过去。 信笺上罗列了六个人的名字,其中有四个是水厂街附近的痞子,这些人明里暗里都和帮会有瓜葛。 信笺上的字迹歪歪扭扭,周明伟说道:“这是左手写的吧?” “当然。” “左手写的,就不用重新誊一遍了。” “把这些人的名字记在心里,白纸黑字的东西不能留!” “放心吧,我回去再看几遍,然后就销毁。” 姜新禹想了想,还是有些不放心,说道:“老周,要我说,最好找一个不相干的人,去银行取那只皮箱。” “那怎么行,万一他将来说走了嘴,那可就麻烦了。” “可以让他把皮箱送到你指定的地方,你们不见面,单纯的雇佣关系,这样能最大程度降低风险!” 周明伟沉思了一会,还是坚持自己的意见,说道:“皮箱里装的是电台,雇佣不相干的人,万一要是有个闪失……新禹同志,你放心吧,几个不专业的密探,摆脱他们不成问题!” 周明伟既然这么有信心,姜新禹也不好太过打击他的积极性。 “密码本拿到了吗?” “后天接头。” “现如今,保密局的工作重心,完全转移到了我们身上,所以,千万要小心!” “接头地点在公使路,远离水厂街,估计问题不大。” ………… 回家的路上,姜新禹特意绕道林深路,潇潇书屋的牌匾已经被摘下,一个胖乎乎的中年男人,正站在屋子前指挥工人粉刷外墙。 姜新禹想了想,把车靠路边停下,下了车,迈步走进街边的杂货行。 “先生,您要买点什么?”老板热情的招呼着。 姜新禹四处看了看,说道:“有大一点的蒸锅吗?” “有有有,您看,这种行吗?”老板指着货架上的蒸锅说道。 “还成……旁边那家书店我来过,好好的怎么不干了?”姜新禹一边端详着蒸锅,一边漫不经心的说道。 “听房东说,租客给他留了一封信,说是家里出了急事,书店没法干了。这不,租给了西街的张胖子,好像是要改成饭馆了。” “哦……蒸锅看着质量不错,多少钱?” “那错不了,小店的蒸锅,您就是用一百年也漏不了。” “看起来,我买的不是蒸锅,而是传家宝。” “您说笑了,我就是打个比方……您这边结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