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吴景荣皱着眉头,说道:“哪来的狼?” 二贵连忙解释着说道:“鲍长义放完了礼花,没过一会,就出现了两只狼……” “刘二贵,你是不是听不懂我说的话吗?” “啊?” “不要漏过任何细节!细节两个字很难懂吗?” “我懂我懂,我以为……” “继续说!” 吴景荣看出来了,跟这个油嘴滑舌的家伙不能太客气,否则的话,他会认为自己太好说话。 “母狼咬住了鲍长义右腿,鲍长义被拽倒,公狼乘机上来咬他的脖子。” “你当时在哪?” “我在爬树……” “然后呢?” “然后草上飞就来了,这家伙打枪打是真准,我眼看着他一抬手,公狼脑瓜盖就飞了,当场就死了,母狼后来也给打死了。” 吴景荣沉吟着说道:“草上飞和鲍长义认识吗?” 二贵回忆了一下,说道:“应该不认识。草上飞说,老家收麦子了吗?鲍长义说,天气不好,要等到下月初五。草上飞说,可把你给盼来了!” 吴景荣点了点头,说道:“这是事先定好的接头暗号!接着说!” 二贵:“后来,草上飞让一个叫骆驼的家伙,背着鲍长义回龙泉沟……” “笃笃!”门外传来敲门声。 “进来!”吴景荣示意二贵先停止。 房门一响,物证科科长推门走了进来,说道:“副站长,您找我?” 吴景荣把纸袋推了过去,说道:“查一下这支枪。” “是!”物证科长接过纸袋退了出去。 见物证科长走出去,二贵接着说道:“骆驼背着鲍长义回到龙泉沟,半路上差点摔了……” 吴景荣端起做茶碗喝了一口,说道:“鲍长义伤的很严重吗?” “大腿让狼咬烂了,要说这个鲍长义也真能忍,愣是一声没吭,还告诉草上飞,养两天就好了。” “咬烂了?你亲眼看见的吗?” “那错不了!去龙泉沟的路上,顺着裤脚淌血,我估摸着,要是再耽误一会,鲍长义非死在半道不可。” “游击队有军医吗?” “还甭说军医,他们连药都没有,骆驼用一块布条子给鲍长义包扎上,算是止了血。” 吴景荣沉思着,鲍长义伤的这么重,而且还没有得到及时医治,伤势肯定会持续恶化。! 被动物咬过的伤口,感染化脓的几率实在是太大了。 不管游击队躲在哪,这个鲍长义如果伤势加重,肯定是要去看医生,最起码也需要消炎药治疗伤口感染。 这种事并不绝对,但是起码多了一种可能! 吴景荣和颜悦色的对二贵说道:“你还打算回兴旺屯吗?” 二贵摸着兜里的钞票,说道:“肯定要回去。” 吴景荣微笑着说道:“你就不怕共党找你算账?” 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