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汉说道。 李老汉坐在小板凳上,吧嗒吧嗒抽着旱烟袋,沉默了半晌,说道:“你上山要干啥?” “听说后山有还魂草,老母亲病重,就缺这一副中药救命!” “还魂草可不好找,我在榆树岭住了快一辈子了,就见过一回,唉,那都是十年前了……” “不好找不代表没有,总得试一试。” “小兄弟,这榆树岭可去不得啊!” “为啥去不得?” “山上……有土匪。” “你看见过土匪?” “他们经常下山到各家各户买米买油,开始还给钱,后来就打欠条,说是借一还二。” 鲍长义笑道:“天底下还有这样的土匪?” 李老汉把烟袋锅在脚底磕了几下,压低嗓音说道:“其实啊,乡亲们心里都有数,他们不是土匪!” “那是啥?” “是这个!”李老汉用手比划着一个八字。 “笃笃!笃笃!”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谁呀?”李老汉起身去开门。 “快开门,冻死人了!”门外是一个公鸭嗓男人的声音。 木板门打开,一个四方大脸的青年走了进来,一边拍打着身上的雪,一边说道:“老李头,家里有吃的没?快给弄点!” “二贵,你个混小子,老李头是你叫的?我是你舅舅!”李老汉板着脸骂道。 二贵嘿嘿笑道:“这么叫不是显得亲近嘛……这是谁啊?” 鲍长义站起身,说道:“哦,我是过路的。” 二贵上下打量着鲍长义,说道:“过路的……哪的人啊?” 鲍长义:“静县人。” 李老汉从后屋拿来几个棒子面馒头,往桌上一放,对二贵说道:“家里就这几个馒头了,你将就吃一口吧!” 二贵嬉皮笑脸的说道:“舅,您外甥顶风冒雪的来了,怎么着也弄倆菜,烫壶烧酒吧?” 李老汉叹了口气,说道:“你说你挺大的人了,东家吃西家混,啥时候是个头啊?” 二贵撇着嘴说道:“别门缝儿里瞧人,您外甥我就快有钱了!” 李老汉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脸对鲍长义说道:“小兄弟,我劝你啊,还是回去吧,这种天气,你一个外乡人,根本上不了山,除非有人给你带路……” 二贵目光一闪,说道:“这位先生要上山?” 鲍长义:“没办法,家里有人生病,需要一味还魂草,这种草药只有榆树岭后山才有。” “哦……” 二贵眼珠转了转,说道:“先生,如果有人愿意给你带路,你能给点辛苦费吗?” 鲍长义急切的说道:“当然!” “能给多少?” “你要多少?” 二贵撮着牙花,说道:“哎呀,这一趟往返最少小半天,怎么也得……十万块吧?” 李老汉呵斥道:“二贵,你小子穷疯了吧,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