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角落里的理发店老板,说道:“这里说话不方便,我们去车里谈怎么样?” 姜新禹点点头,拿起雨伞走出了理发店,他知道善后的事,对方一定会做。 矮个子从裤腿里抽出一把匕首,蹲下身用刀背在老板脸上拍了拍,说道:“不管听见啥看见啥,把嘴巴闭严了,要是被我们知道你到处胡说八道……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懂吗!” “我懂,我懂,我保证今天的事都烂在肚子里……我本来啥也没看见……”老板战战兢兢的说道。 高个子在一旁说道:“袁三爷的事儿,少多嘴就对了!” 老板连连作揖,一句话也不敢说。 看着两个人走出理发店,老板松了一口气。 在堰津,袁文魁想要弄死一个老百姓,简直比杀只鸡还简单。 ………… 中年人坐在姜新禹的车里,望着车窗外的瓢泼大雨,说道:“天气也帮了大忙,即使有人跟踪,除非他们长了千里眼顺风耳!” 姜新禹没搭话,开着车慢慢向前行驶,那辆车依然远远的跟在后面,看样子更像是在警戒。 “姜队长,先自我介绍一下,在下王汉元,中统堰津站代理站长。” 姜新禹知道,由于叛徒的出卖,中统堰津站在两年前被宪兵队连锅端,包括站长余锦荣在内,二十多名特工尽数遇害。 王汉元是去年才从河北调过来,试图重组堰津站,只是一直没见什么成效。 这些情况,秦力和姜新禹闲聊时提起过。 “王站长,久仰大名。”姜新禹客气的说道。 即使是代理站长,王汉元最小也是个上校,他和姜新禹虽然属于两个不同的部门,但是从军衔论起也算是上下级关系。 “姜队长客气……我现在不得不佩服你们戴老板,竟然能把人安插到敌人的心脏,确实很了不起!” “你怎么会知道我的身份?” “是戴老板告诉了徐局长,徐局长再秘电通知了我!不过,你放心,中统堰津站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你的身份。” “你那两个手下不知情吗?” “我只告诉他们,利用把柄要挟你,涉及你真实身份的话,绝没有透露半句!”王汉元信誓旦旦的说道。 姜新禹把车缓缓停在暗影里,熄掉车灯,这样既能观察到外面的情况,又能便于隐藏。 后面跟着的那辆车也靠边停下,两车保持着三十多米的距离。 姜新禹不明白的是,军统和中统向来势不两立,戴老板为什么会把自己的身份告诉了中统? 王汉元微笑着说道:“姜队长,其实你今天要是直接回家,就能接到重庆发给你的秘电,可是你去了服部彦雄的家里,我只好等在外面,当面告诉你这件事。” 姜新禹:“能让王站长等了这么久,一定是有重要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