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叶蝉期盼分明的发问中,产婆僵住了。
弥漫着淡淡血腥气的房间里,散开了一种尴尬的味道。
最后,产婆早已涌到了嘴边的祝贺,搭着一种极不自然的神情说了出来:“恭、恭喜君侯和夫人,喜得贵子……”
叶蝉:“……”
谢迟随手揭开襁褓看了一眼,确实是男孩,然后悠悠道:“男孩也好,也好。”
叶蝉颓靡地躺回枕头上。
四个儿子了……
不得闹翻天啊qaq。
于是谢迟在向爷爷奶奶报喜回来后,就看到叶蝉侧躺在那儿点新生的小儿子的脸,一边点一边怨恼地自言自语:“为什么是男孩子呢!爹娘念叨了八个月的闺女呀!你怎么不听话!”
谢迟:“……噗。”
叶蝉闻声就瞪他:“你还笑!”然后气鼓鼓地盖上了被子,“哼,我就想要女儿,既然又是儿子,我不管了!”
说着自己闭眼要睡觉。谢迟由着她赌气,径自把孩子抱了起来:“好好好,不用你管,你只管自己开心好了,这孩子我来带。”
——叶蝉就真的不管了?
没有,当天晚上她就抱着孩子不撒手了。
虽然她还在绷着张脸抱怨怎么不是个女儿,但是这话越说越外强中干。谢迟在她旁边倚着枕头读着书,就听她的抱怨说着说着便化成了一叹:“唉……”
她认命地看着小儿子:“算了,儿子就儿子吧,也怪可爱的。”
谢迟:“噗!!!”
她又接着自说自话:“生元明的时候我们想的是儿子女儿都好,最后是儿子;这回是第一回许愿,没灵就没灵吧!哪有那么事事如意的!神佛也忙!”
“……”谢迟忍不住凑过去亲了一口她的脸,她扯扯嘴角:“名字你想哦,这个我真的不管啦!”
说完她就将孩子交给乳母,径自栽倒睡了。谢迟又看了会儿书,躺下也睡——和上次一样应是和她赖在了一起。
说什么女人的产房阴气重伤身,事实证明都是瞎说的!有了上回的经验,谢迟这回一点担心都没有,而且也更知道怎么照顾她了。
比如排恶露这事,叶蝉自己睡得死,总注意不到,他夜里偶尔一身手脚摸到不对却及时会醒,正好叫人进来换床褥。
元显元晋第二天才得以进来看小弟弟,因为昨天叶蝉耗费了太多精力,谢迟怕她太累就没让他们来。
兄弟俩跑进门的时候,弟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