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迟想了想:“也不是这么说。”
叶蝉不解:“那怎么说?”
谢迟便拉着她进了屋,还阖上了房门。刘双领最会摸他的意思,见状自会先把人押在外面候着,不会贸然推门。
然后谢迟跟叶蝉说了一下自己的看法:“小蝉你看,他们选这个上火的法子,就是想做得神不知鬼不觉,也不会闹得太大。可见他们虽然胆子大,却并不想闹出人命来。”
叶蝉望着他点了点头。
其实她也知道不至于那么恐怖,“下回若是下砒|霜呢”那话不过就是一说。民间话本写深宅大院总爱写动不动就闹出人命,但实际上,杀人这事对谁都不是那么容易的。能不能得手是一回事,能不能狠得下心是另一回事。
谢迟便又道:“那他们知道帮你盯着后宅、知道为你添个心眼不让妾室闹出事来,其实是好的,对不对?”
叶蝉锁眉:“那他们也不能这么折腾闵氏啊?!闵氏也没犯什么错。就算真犯了错,有你有我呢!”
谢迟笑着点头:“这就是了。”
叶蝉一怔,恍悟:“哦……你是说他们能这样帮我盯着挺好的,但是错在不能自己做主,有什么想法应该告诉我?”
谢迟继续点头:“对。再退一步说,有一些无伤大雅的小手段,整治后宅用原也无妨。但总该先经你点头,不能他们自作主张地做完了,你却蒙在鼓里。”
就拿这上火的事说吧,假若闵氏真的做了什么不太规矩的事,叶蝉以此提点她一下,原不是大事。可周志才一个当下人的,跟谁也不说,联合大厨房收拾姨娘?这把她当什么了。
二人于是便又回到堂屋,周志才已哆哆嗦嗦地候着了,叶蝉想了想,又让把正院的其他下人也叫了进来,包括小厨房的。
然后她理了理思绪,循着谢迟的想法,大体把这事拆成了两半来说,概括一下就是:第一,你们能这么帮我盯着正院、盯着府里挺好的,我安心,知道自己不会出事;第二,你们不能绕过我做事,不论是好事还是坏事,必须经我点头。
——由于认可了第一条的缘故,罚不罚周志才她直到说完这番话都没拿准主意。她犹豫着看看谢迟,谢迟就替她把红脸给唱了。
北边,闵氏正由着春柳给她嘴角上药,上火烂嘴角不是大毛病,但疼是真疼。
闵氏疼得不停的:“咝——”
春柳尽量放轻动作,蹙着秀眉道:“奴婢觉得,还是请大夫来看看吧。府里的人都说赵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