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怎么样?”叶蝉边问边一个箭步冲进屋去,门板和墙壁咣当一撞,正半梦半醒的谢迟猛然睁眼。
“……”叶蝉僵在门口,知道自己打扰到他了。
谢迟皱皱眉,视线恍惚了半天才看清是谁:“小蝉?怎么了?”
“你……病了?”叶蝉定住心神朝他走去,既不想扰他休息,又实在担心得不能不问,“怎么样?吃过药没有?为什么突然病了?”
刘双领识趣地不让谢迟多费神说话,躬身回说:“君侯近来都很少吃东西。赵大夫说是饮食不调导致身子虚弱,加上日渐忙碌,暑气也渐渐起来了,便一下子病了起来。”
叶蝉又追问:“怎么很少吃东西?”但谢迟拽住了她的手。
刘双领一瞧就不再多嘴,无声地退了出去,把内室留给他们。
谢迟往床里挪了挪,叶蝉迟疑了一下,在床边坐了下来。他攥着她的手,用拇指一下下揉着,但好半晌都没说话。
果然还是会想起那天的事情,果然还是会有些尴尬。不止是他,她也是。
屋里于是安静了半晌,叶蝉轻轻一咳:“你好好养病。”
谢迟点点头,接着抬眸看看她:“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叶蝉的心砰砰砰猛跳了三下,思绪顿时成了一团浆糊。
——t_t天啊,你不要用这么可怜兮兮的口气说话好吗!
然后她很愧疚地说:“没有……有什么可生气的,你又没惹我。”
谢迟哦了一声,接着蔫耷耷地又道:“那你陪我一会儿好不好?”
叶蝉呼吸停滞,内心有一股劲力默默崩了。
她实在是……实在是没怎么见过这个样子。即便他曾经因为压力太大抱着她哽咽过,可那和现在的感觉也截然不同。他那样哽咽时更像是一种简单的情绪宣泄,宣泄之后他就该干嘛干嘛了,她也知道他绝不会一蹶不振。
可现在,他的眼底眉梢、字里行间都透着一种脆弱无助委屈无力,就好像是她不要他了,他现在没人疼没人爱似的。
为什么会这样……这些天并不是她在赌气或者欺负他啊!他们不是互相不理睬吗!
可是叶蝉还是没扛住,俯身就保住了可怜兮兮的谢迟的胳膊:“陪你陪你!我陪着你!你快睡觉,我在这儿跟你一起睡!”
然而谢迟又说:“不行……”
他理智地躲了躲:“过病气给你怎么办?你陪我待一会儿就回去睡吧。”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