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赛马场出来后,唐诀跟骆妍唏去了研磨时光咖啡馆。
在一个雅间面对面而坐,彼此都点了一杯黑咖啡,彼此的喜好都不尽相同,却好似没有从前那样亲近,安静的有些诡异。
骆妍晞端起咖啡抿了一口,放下,抬眸看了一眼唐诀,忍不住打破他们之间的安静,“阿诀,我离开的这半年里,你……有没有想我?”
再回来的骆妍晞,跟半年前不太一样了。
似乎没有更多的忌讳,也不想再隐藏自己爱着唐诀的心。
唐诀抬眸落在骆妍晞身上时候,从嘴里溢出的是冷然的话语,“为什么回来?”
话语里是满满的质疑。
在半年前骆妍晞告诉他要离开沣城的时候,他分明是警告过她,不要再回到这个地方。
偏偏还是回来了。
骆妍晞眸色显然是怔了一下,又端起咖啡优雅的抿了一口,视线从唐诀身上移开,落在窗外,“阿诀,你始终还是不好奇我为什么会活着吗?”
当年发生的事,他已经不想再去追究了吗?
他妈妈对她痛下毒手,而她死里逃生……就都应该翻篇了吗?
唐诀看着骆妍晞那“悲痛”的眼神,微眯了鹰眸,声音冰冷中透着骇然下的危险,“不要太任性,没有任何人该为你的任性买单。”
经过几个星期的严密调查,邢昊在今天给出了肯定的答复,慕安安出事那天,骆妍唏刚好回到沣城……
回到沣城却一直不露面,接着慕安晏出事……
最重要的是,咬了慕安安的那只藏獒身上的红色粉状是出自鬼门……
若是唐诀没记错的话,刚刚在赛马场还来不及隐藏的是叫秦子墨的男人,鬼门门主。
骆妍晞跟秦子墨的关心看起来很不一般。
唐诀不想去怀疑骆妍唏,更不想去调查她的身世,毕竟……她是重要朋友的妹妹临死的托付。
无论如何,也想要顾及那已逝去的朋友,因为保护他送了命。
唐诀对骆妍唏是一再的忍耐,可她却一再的逼迫,似乎是想要把自己逼到无路可逃的绝境。
骆妍唏洋溢在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对唐诀憧憬的眸色,也没了焦点,略带自嘲的问:“阿诀,你刚刚不是问我为什么回来吗?”停顿了一下,笑着说:“我说我想你了,因为太想你了,才回来的……”
她的爱为什么要变得这么卑微?
这样一点也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