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多大的变局,也无论朝廷收到多少来自朝鲜的控诉,只要回答一句:‘朝鲜事务已命平倭经略全权主持’即可。”
“啊,这,这……”大珰禁不住咽了口吐沫,仿佛嗓子干涩一般,支支吾吾道:“侯爷,若是这样说的话,恐怕内阁与朝野上下免不得颇有微词……”
“我知道。”高务实沉沉点头,但仍然坚持道:“你告诉皇上,就说此后很多事做出来,青史之上免不了有人要承担骂名,但皇上乃我大明中兴之主,注定光耀万代,是绝不可有这般污名加身的。
臣来朝鲜前便已做好了承担责任之准备,若此骂名总免不了要有人承担,那就让我高务实来担吧。毕竟……这样大的骂名,就算推给其他人,其实也没得推了。”
东厂大珰听得大受震撼,神色莫名地看了高务实好一会儿,终于深吸一口气,恭恭敬敬拜伏在地,磕头道:“天下至忠无过于侯爷!侯爷这番话奴婢定会一字不差转达给皇爷,请侯爷放心。”
高务实微微颔首,轻轻扶起大珰,道:“顺便替我向麟冈公问好。”
大珰忙道:“是,是,奴婢明白。”
所谓麟冈公,陈矩是也,麟冈是他的号。他虽然现在不再直接管着东厂了,但自张鲸等人倒台,东厂几乎已无“敌对势力”——至少明面上没有。
再加上他和皇帝的第一信臣高务实多年来一直维持着良好的联盟关系,因此他虽然不管东厂,东厂却不得不实际听命于他,于是他过去在东厂的旧部如今也都一个个混得风生水起,今日这位大珰同样的是陈矩的亲信——亲信到喊陈矩做干爹。
大珰走后,高务实命人叫高杞、高务正、高务若三人来见自己。不多时,三人便联袂来见。高务实也不废话,直接将刚才收到的消息告知他们,然后让他们三人各抒己见。
庶弟高务正这次最先开口,但却没有立刻“抒己见”,反而问道:“兄长,您当年和皇上谈论金史,不知究竟说了些什么?”
高务实笑了笑,道:“自然是谈金国——尤其是金军为何衰败得那么快。”
高务正诧异道:“不是因为蒙古人太厉害吗?”
“读书切忌浮于表面、不求甚解。”高务实略带教训的口吻道:“海陵王末年,金宋使节互相往来,交流宴饮之间往往会有礼节性的射弓宴,而在这些射弓宴中,原先号称‘女真不满万,满万不可敌’的女真人,竟然常常不是南宋士兵的对手,你认为这和蒙古人有关系吗?”
高务正还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