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破仑曾言:“绝对不要做你的敌人希望你做的事情,原因很简单,因为敌人希望你这样做。”但这个道理布日哈图无须拿破仑指点也是明白的。
他既然判断出高务实希望自己认为他很着急,意味着自己不能以“高日新十分急切”这个前提来指导行止。可是,对于高务实的最终意图,布日哈图此刻确实还有些没想通。
战场的双方,看待对方时并不是一目了然的,否则兵法也不会将“知己知彼”看做百战百胜的前提。
这场仗打到现在几乎还未发生较大规模的交战,但你来我往的交锋偏偏已经有过好几次了,时间也过去了近两个月,很难说没有一些诡异之处。正如高务实对察哈尔战略意图的判断到现在都不确定一样,布日哈图现在对高务实也有了些疑惑。
其实相对于游牧部落的战略很难判断,农耕民族对外战争的战略意图本来是很明显的,通常来说也不大可能有什么明显的变化。布日哈图当然知道这点,所以他此前的计划都执行得不错,尤其是金蝉脱壳那一手,算是察哈尔与高务实交手以来获得的最大一次战术胜利。
此前搅动西北风云那件事,对布日哈图来说也算开场王炸。不过因为在高务实干涉之后,西北局面迅速被大明扭转,所以布日哈图并未克竟全功,整件事看起来反倒有些虎头蛇尾的遗憾。
当然,那次操作让察哈尔至少获得了一年以上的应战准备期,这是察哈尔汗庭所公认的,也是布日哈图如今有这般地位的重要基础。从这个方面来讲,布日哈图的努力倒也不算白费。
不过无论如何,搞乱别家总不如为自家力挽狂澜的功劳更大。图们在沙城之外将九斿白纛托付给布日哈图,正是在金蝉脱壳之计成功之后发生的,其中缘由不言自明。
自此之后,他又主动请缨来布延台吉身边,这既是一种对图们、布延父子的表态,同时也意味着他要承担起更大、更直接的责任。他将不再仅仅只是个挂名的执政、实际的军师,而是在某种程度上拥有布延台吉“监护权”的未来蒙古太师。
换言之,这次布延台吉分兵而来,名义上布延台吉是主帅,而实际上真正说话管用的却是布日哈图。这种安排有些类似于隋唐时期经常以皇子为行军大总管,而实际负责人却是这位皇子身边的行军副总管一样。
既是在察哈尔第一次直接掌握兵权,面对的又是“大明第一文帅”高务实这样强大且难缠的对手,布日哈图不得不将每一个细节都审视到位,将每一个可能的危险都防患于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