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明。”刘馨忽然出声道:“既然他都自起炉灶去重建建州右卫去了,为什么却又跑了回去?你方才说,是因为努尔哈赤杀了他的长子和三子,而且还差一点杀了他的次子阿敏,我觉得这道理不对呀。努尔哈赤都要杀疯了,他还跑回去,这不是找死?”
高务实摇头道:“这事儿史书记载似乎不详,但就我个人估计,十有八九舒尔哈齐出走之时太过仓促,没有把儿子们带走。另外,他可能也没料到努尔哈赤对自己的亲侄子说杀就杀。
至于为什么回去,一来努尔哈赤不断派人去说服,这里头使者肯定对他做了无数保证,舒尔哈齐弄不好信以为真了,甚至还有可能他自己也以为努尔哈赤不敢对他怎样。总而言之,既有被迫无奈的原因,又有迷之自信的原因。”
“那就是天真了。”刘馨摇头道:“你之前说过,天真是从政者之大忌,舒尔哈齐就犯了这样的大忌。”
高务实点头道:“确实如此,不过舒尔哈齐的‘天真’对我而言有很大的好处,惟其天真,我才好说服、控制。他要真是和努尔哈赤一模一样,都是野心难制之辈,那我做这些事还有什么意义?”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刘馨两手一摊,道:“皇帝的圣意你都已经传达下去了,曹簠肯定以为这是皇帝和你的共同态度,那他还不得彻底贯彻你俩的指示精神,把努尔哈赤一撸到底,把舒尔哈齐强行抬为建州左卫指挥使?”
高务实叹了口气,道:“我原是想看看曹簠能不能自行猜度出我的意思,但后来担心不保险,所以又安排了后手……希望高逸民的脚程不要太慢。”
“噗!”刘馨忍不住笑起来,揶揄道:“你现在这个状态,就像是某些总觉得自己孩子不够聪明而恨不得把什么事都帮他们包干的家长。”
高务实苦笑一下,无奈道:“那怎么办呢?我和他们的思维本不在一个层面——我不是说他们愚笨,而是他们无法站在我这种后来人的角度反推,所以为了达成最具性价比的效果,我就不得不为之掌舵,这事难道你有更好的手段?”
“我当然没有。”刘馨理不直气也壮地道:“可你这个‘家长’得当到什么时候啊?迟早不还是有一天要放手的么?”
高务实摇头道;“到管不了再说吧,就算是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这个国家又走上那条老路。”
“要我说,你真是不怕心累。”刘馨摇头道:“我要是你呀,赚了这么多钱,又有南疆基业,哪怕看在和皇帝同窗多年的份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