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求真,可好?”
乾吉,是梁梦龙的字,互相称字,那是平辈论交的意思。
高务实略微迟疑,道“鸣泉公乃科场前辈,又是务实上官,如此恐怕世人要说务实骄狂了。”
“诶,话不是这么说的,辈也不是这么论的。”梁梦龙笑容可掬地上前把臂,对高务实道“昔日江陵张公为我恩师,新郑高公为我恩相,二公本是志同道合的故友。如此算来,求真不仅与我同辈,而且近乎同门……你我平辈论交乃是至正之理,怎能说你骄狂?”
高务实心中一动,略微猜出梁梦龙的用意,便笑着点了点头,微微欠身“小弟见过师兄。”
梁梦龙哈哈一笑“这才对嘛……气候炎热,来,世兄且与愚兄督院说话。”
好家伙,这下子你一句“师兄”,我一句“世兄”,两人就算同门师兄弟了。
督院,不是都察院,而是指总督衙门。
有明一朝喜欢用“院”字来称呼某些衙门,比如高务实在广西时的巡按御史衙门,就叫察院;而此时的蓟辽总督衙门,就叫督院;同理,如果是巡抚衙门,便叫抚院。
大概是碍于密云仅为县城,城池相对逼仄之故,蓟辽总督的督院谈不上多么气派,甚至还比不上高务实在广西时的桂林察院(察院在一省之中的各府均设,方便巡按巡视,桂林因是省会,乃主驻地),不过相比于桂林察院,这督院的戒备倒是森严了许多,岗哨密集,军容也称齐整,看得出梁梦龙虽是文官,但其治军倒也算是有一套。
梁梦龙虽然走在高务实身前半步,但眼角余光一直关注着高务实的一举一动,见他仔细打量了督院的守卫士卒,不禁笑道“这批士卒虽是本地卫所之兵,但经过戚元敬调教三年,总算有些模样了,不过世兄见惯了精锐,‘安南定北’无一不胜,想必不大瞧得上眼,愚兄惭愧得很。”
高务实“安南定北”的宸翰,还是今天早上刚刚获赐的,想不到梁梦龙这边就已经得知了消息,联想一下戚继光在京师也安排了“情报员”,看来这些边臣大佬手里恐怕都有“驻京办”。
不过对于梁梦龙这句话,高务实可不敢当,他虽然的确有“安南定北”之功,但他平时又不自己练兵,对于练兵一道基本还停留在纸面高手层次,他观察这些士兵,也就顶多看看军纪、精神,指望他像刘綎那样看一眼就知道这人有几分实力,擅长什么兵器,甚至打起来是什么风格,那是纯属做梦。
再说,戚继光练兵之能,堪称大明第一,绝无分号,他练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