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高务实瞪了他一眼“不要无事生非,都院处置一省军政大事,属吏众多,自然要大一些,察院要那么大做什么”
曹恪不敢跟他狡辩,马上不吭声了。
都院的门子自然不会不认识高务实这身官服,点头哈腰地将高务实从大门迎了进去。然后出来为高务实引路的却不是都院的属吏,看打扮倒是张抚台的家丁。
高务实心中一动,不动声色地跟他走,果然是直接进了后院内堂,而高璋和曹恪自然是被留在外间喝茶了。
按理说以高务实巡按御史的身份,张任就算不出门迎接,此时也早该出面了,可是直到高务实进了后院,也没看见张任。
他稍稍有些皱眉,心说张任为官多年,都混到巡抚了,总不可能这点规矩都不懂,莫非上午出城迎了我一下,病情又再次加重了
如果是这样,那可有些不妙,那刘尧诲毕竟是两广总督,广西只是他治下的一半,自己要是没有广西巡抚支持而单打独斗跟他互怼,只怕是很难争得过他。
只是话说回来,高务实也知道,要张任支持他恐怕也很难,毕竟人家是徐阶的乡党。
此时一位张家家丁满脸歉意地对高务实道“按台老爷,实在抱歉,我家老爷抱病卧床不能亲迎”
高务实点点头,问道“中丞在屋内”
那家丁微微弯腰道“是,老爷正在卧房,他请您进去说话,怠慢之处,万乞海涵。”
高务实虽然觉得去卧房说话实在有些无礼,不过人家一副快病死的模样,也没办法了,只好勉强点头道“无妨。”
然后他便走了进去,绕过屏风左转,果然见张任在床上半躺着,身后垫了厚厚的几个枕头,似乎是觉得身子直起来一些能多少没有那么失礼。他床前站着两名侍女,看穿着不似汉家女,只是高务实对少数民族服饰不太了解,却不知是这二女是僮人、瑶人还是苗人。
“侍教生见过抚台。”高务实拱手一礼道。
“劳直指亲至后院,老夫甚是失礼,还请直指海涵。夸洛、蒙当,快给高直指备座。”两名侍女躬身一礼,抬了一把黄梨木靠椅给高务实坐下。
张任看出高务实看二女的目光有些疑惑之色,解释道“她二人乃是白苗,有些本事,是新近请来给老夫看病的。”
高务实顿时一愣“请她们看病”说着不禁又看了两名苗女一眼,见她二人肤白貌美,目光清澈,不由暗道你这病该不会是“寡人有疾”吧
此时张任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