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有误。
此时一位身穿大红纻丝飞鱼服的正坐在翰林院学士的公座之上,朝着高务实微微露出笑容,正是潘晟潘部堂。
但在他身边,却还有一人,正坐在侍读学士掌院事的位置上,身穿绯色官服,一脸严肃。
高务实心道原来不是潘部堂侵了陈掌院的权,而是两人一同接见这么高的规格么
不过想归想,他却已经上前参拜道“翰林院修撰高务实,拜见大宗伯、光学士。”
潘晟与陈思育微微颔,潘晟毕竟是名义上的正官,微笑道“高修撰,本部堂今日本不该来,不过待会儿确实有事要和你说,因此就不请自来了。”
高务实忙道“大宗伯百忙之中能来坐堂,学生感激不尽。”
潘晟又笑了笑“我的事待会儿再说不迟,且请陈掌院先给你说一说翰林院的规矩,这也是入翰林院必须知晓的第一件事。”
高务实点头称是。
陈思育仍是一脸严肃,微微点头道“高修撰是这一科科试魁,乃同科进士里的翘楚,圣上也多有讚誉,但你既入了翰林院,就需得知道这里都是你的前辈,务需保持尊敬,知晓礼数。道遇前辈,譬如侍读学士、侍讲学士,你当引马回避科深前辈,立马让过科近前辈,分道而行,略后一马背”
高务实心道陈掌院这意思,怕是担心我挟圣眷和元辅门生之威不尊前辈
陈思育却不理他,又继续道“本院史官、讲官升迁,虽由内阁题请,但却由掌院出考语,再送中堂看定,故而不要以为背后有阁老撑腰,就心存侥倖,不用心办事,否则不待九年考满,这三年在本官手上的考评,就休想得好。”
高务实听了陈思育这话,就知道这是在敲打自己了。
他没露出丝毫不满之色,毕竟他高务实也不是第一次混职场了,这新进衙门,上司给你这一顿“杀威棒”,那是再正常不过的操作,是为免新人不知分寸。
陈思育见高务实只是老老实实听着,并无桀骜之色,面色稍霁,但还是继续警告道“要想本官给出上评,就需好好办事,本官自会看在眼底,若是不实心用事,本官也会看得出来,不可心存侥倖,以免自误。”
“下官明白。”高务实规规矩矩的回答道。
陈思育点点头,显然对他这番俯帖耳的表现尚满意,于是让小吏给他上茶。
气氛有所缓和,高务实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又朝潘晟潘部堂望去。
潘晟却不像陈思育那般严肃,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