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年如果我还要维持这个增量,那么就要完税一千两百一十两。如果后年也是,那就需要完税一千三百三十一两。”
高拱虽是实学大家,但囿于这个时代的学术局限,显然数学也谈不上很好,当下呆了一呆:“这是怎么计算的?”
“呃……这个就说来话长了,但计算肯定没有错,具体的计算方式我们不如下次有空再谈?”高务实说完,也不管高拱是什么样的反应,直接沿着自己的思路继续道:“按照三伯的说法,一般情况下,这相当于连年加赋,长此以往,必将导致动乱?”
“田地数目固定,如此连年加赋,自然会出事。”
“好,那么我们再加一项考评指标:维稳。”高务实道:“所谓维稳,顾名思义,就是我这个县令必须能保持这个县的治安稳定……”
高拱大摇其头,道:“你除非拿大军弹压,否则百姓被连年加赋,到了要易子而食的地步,迟早不还是得出事?且不说这要害苦多少百姓,就说这大军弹压所要开支的军饷,那不也是开支?弄得不好,你加赋收到的那点银子还不够军饷开支!”
高务实笑道:“您看,维稳这个指标里头,如果把动用军队的开支也算上呢?就是说开支了多少军饷,要从他的完税额度里面减除掉,这不就要求我这个县令想办法开源才行么?”
“那倒是可以,但……怎么开源?”高拱思来想去:“不管你这个税换什么名目,最终不还是老百姓来交?”
高务实笑得更开心了:“所以呀,我这个县令既要想办法保证每年的完税增量,又有维稳的要求,那我就得想方设法让我治下的百姓赚更多的钱,要不然我上哪收更多的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