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寒衍一身笔挺的西装,带着价值百万的名表,他今日戴了一副昂贵的金丝眼镜,更显得冷漠衿贵。
就是这样一个人,却捧着一碗热粥到夏萦面前,然后将冰冷的目光落到顾怜身上。
语气虽然温柔儒雅,可在场所有人都听出一股杀气,“不如请顾小姐替我问问,我何时与裴小姐有过交情,何时与她成为青梅竹马,我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知道此事。”
现场一片寂静,顾怜的脸色变幻不定,一脸难堪。
“难道不是吗……你不能为了新欢,就抛弃旧爱……”
“旧爱?”厉寒衍温声的挑挑眉。
夏萦一直觉得和顾怜这种人说哈掉智商,诬蔑都是无中生有,她懒得解释,也觉得解释没意思。
裴纤羽和顾怜喜欢活在自己的世界,那是她们的事,夏萦还觉得这也的人可恨又可怜。
但厉寒衍完全不这么想,他这样身份的人,此时却在咄咄相逼一个女人。
顾怜脸色涨红,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厉寒衍嗤笑一声:“到不知裴小姐在国外的那几年,原来都是与我在‘谈恋爱’?不如你去问问裴小姐,与我青梅竹马的到底是谁,我从始至终爱的又是谁?”
“你……”
“若裴小姐回答是她自己,那么我会给裴小姐安排医生。”
他面无表情地说出了这句话。
众人没明白什么意思,顾怜更加不懂:“你什么意……”
“这说明裴小姐的幻想症更严重了,不看医生不行。”
厉寒衍说完,便坐下来,画风一转,语气突然便冷:“当然,顾怜小姐怕是比裴纤羽更适合看医生,顾先生与顾太太——也就是你口中的‘那个贱人’,相爱二十几年,到不知原来顾先生的原配妻子是你?”
众人看向顾怜。
她是十几年前出了一次村子,说去找顾菱和顾舒予,当时她告诉大家,顾菱已经结婚了,大约不会回来了。
但自己认识了一个很爱的男人,说不定会带回村子一起生活。
可没过多久,她就说,顾舒予用手段勾引了她男朋友,两人决定在容城安家,她被顾舒予抢了男人。
然而厉先生说,顾先生和顾舒予相爱二十几年?
谁说的是真的?
顾怜脸色剧变,不知是不甘还是羞愧冒上心头,“你胡说!顾先生明明是爱我的,分明是顾舒予那个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