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老太太笑着点点头,“这倒是的,如果外头不懂这些的人,怕是肯定直接掐人中,但其实周御医特意和我提起过,先得防着我咬舌头。”
“可不是来着?那位连太太可是直接把她自己的手放到了您的嘴里,当时儿子可是真真的被吓到了。”范大老师还不至于在自己娘亲面前诋毁一个妇人。
特别是这个妇人还对他们范家有恩。
“是么,那你可要好好的谢谢人家。”当时那一小袋子金豆也是她醒过来之后,听了丫头的话草草送出去的,事后再想一想倒是觉得有些孟浪。
一般的金豆子银踝子等都是赏人,或是给晚辈把玩的。
她却直接让人给对方送了过去。
如果对方是个心胸狭隘的,心里肯定会不自在,范老太太想到这里,抿了一口茶,抬头看向自己的儿子,“那位连家太太,可曾查过,是什么人家?”
“回娘亲的话,儿子派认真样,人查过,是新来的文山县令连清的太太,连伏氏。”范家大老爷拱了拱手,一脸的认真样,“娘亲放心吧,儿子刚才让强哥儿带了礼物过去道谢,不会愧待了她的。”
“那就好。”老太太点点头,笑呵呵的看着自己的大儿子,一时间倒把自己之前心里头的那丁点子烦恼给抛到了脑后头,“不管怎样人家也是救了为娘的,你得好好报答。”
“儿子遵命就是。”范大老爷在长安是出了名的孝子,便是连当今皇上都曾赞过他侍母至孝,这会听到自家娘亲,这般的叮嘱,自是一口应下。
小丫头捧了茶退下,范大老爷犹自看着老太太担心,“娘亲这病,可是用的哪个御医?”这都几年了啊,怎的还没有根除,这医术也忒差了吧。
老太太晓得他的心思,想了一下后道,“是周御医给我看的,他曾经和我说,这病根除不了,只能养,而且,让我尽量别有太大的情绪波动,不然也会影呼到病情。”
范大老爷听了这话微微一怔。
竟上和那个伏氏说的话相差不多……
难道,这病果真是不能根除?再想到周御医平日里在太医院的口碑,他心里便先自信了几分,余下的几分不过是没有亲耳听到所以不曾死心罢了,他拱拱手,“娘亲放心吧,儿子回头就去太医院,请他们给您几人会诊。”
“糊涂。”老太太手里的茶盅猛的杵到了身侧的炕几上,双眸灼灼,带着怒气瞪向自己的大儿子,“你这意思,是想叫整个长安都晓得为娘的病么?”若是别的病也罢了